李明安咬牙切齿的指着人道:“现在你竟然敢做不敢当!躲在女人的裙摆之下!当真是丢脸!”丢脸?楚休轻笑一声。这有什么好丢脸的?红缨乃是精英杀手组织所培养出来的人才,这京城再怎么找,恐怕都难以找到能轻松制服她的人。有着这样强的人在身边,楚休又何必上前亲自动手。看着李明安越来越生气的脸色,楚休一扬手,便朝人甩了一杯茶。这速度和力道都并不重,李明安便稳稳的接在了手中。这是什么意思?本少爷在跟他讨要说法,他这是。。。。。。让本少爷喝茶歇歇!?“楚。。。。。。!”李明安还没有将人的名字喊完,便看到了楚休抬手示意他闭嘴。“李公子,莫要再喊我了,房间就这么大,你再这么喊,不知晓的恐怕还以为我耳朵出问题了。”楚休悠悠站起身,走到了男人面前。“三少爷今日为何而来,我自然知晓。”楚休一边说着,视线扫过李明安的那条废腿。“只是我没想到,三少爷这样爱妹心切,着急到连是非都不分便来着急问罪了。”李明安眉头一皱,捏着茶杯的手渐渐握紧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楚休神色淡淡,手中把玩着青玉色的茶杯道:“今日我虽用散播传言一事威胁你,但不过是为了让三少爷安分些,莫总来找我麻烦。”“但此事若真的散出去让人议论,对李小姐的名声固然是不好,对我的名声也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。”楚休看着李明安道;“本王此次回京,又何必将当年的事情翻出来再招人辱骂讨论?”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,楚休除非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这样做。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李明安眉头越皱越紧,就连手里的茶杯都被他不注意捏碎:“你的意思是谣传此事并非是你做的?”楚休冷冷看着他没答话,片刻后视线转向了李明安手中的茶杯碎片。“这是上好的青玉茶盏,烧制千副才难得出这一套茶杯。”李明安有些疑惑:“所以?”楚休放下手中小巧的茶杯,开口道:“三千两白银,还望明日李公子送到。”三,三千两白银!?不过是捏碎他一只茶杯,竟然就张口想他要三千两!这不是土匪是什么!?红缨闻言笑嘻嘻的拿出账本凑过来,全然没了刚才那副杀意浓浓的模样。“王爷,看来此番来京城,我们净赚了两三八百两银子呀!”楚休不甚在意的摆摆手:“莫要当着人家的面说的这么大声。”李明安感觉像是有一把无形的箭插入了自己的胸膛,让他觉得自己的智商简直是受到了侮辱。这哪里是赚钱,楚休这明明就是睁着眼睛明抢!!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!“楚休,你莫要欺人太甚!”欺人太甚?楚休闻言笑出声来:“三少爷,本王如今这副模样已经是收敛至极,若是放在当年。。。。。。”弄碎了原身的一只茶杯,恐怕要用一条人命来抵才行。“三少爷与其跟本王在此处废话,还不如快些回去准备银子,弄清散播传言的人是谁。”三千两银子对于镇国公府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钱,楚休觉得自己下手已经是称得上温柔了。“此事我会回去查明,若不是你,那便罢了,若是你。。。。。。”李明安的神色危险,刚是要盯着楚休,便被一旁的红缨上前一步挡住了视线。“你就要怎样?”红缨红唇微扬,一双美眸中却透着冷冷的凉意,像是山林里的毒蛇,寸步不离的守护着自己的财宝。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危险,饶是如此,李明安也还是磕磕绊绊的说完了自己的狠话。“若是你家王爷所为,就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!”“嘁。”红缨不甚在意的磨了磨手指甲,很明显没有将一个断腿之人的废人话放在眼中。若是还有下一次,楚休恐怕就不只是要人断一只腿了。李明安此行带来的人不少,但是一群人面对着楚休三人,竟然连气势都依然是占了下风。“好。。。。。。我们走!”李明安大手一挥,一行人便呼啦啦的从宅子中离开。“真是讨厌,平白无故的扰人清闲。”红缨一边说着,一边坐下来给楚休倒茶:“王爷,我们当真要在京城待上一个月?”楚休点点头,目光看着地上的青玉茶杯碎片:“那是自然。”不仅要待,接下来,他还要大张旗鼓的待着。黄昏笼罩着整个京城,让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安静祥和,繁华又热闹的京城,每日只有在这黄昏时刻才像是进入了短暂的歇息。待入了夜,便又是灯火通明的夜市。与此同时,楚天站在通天阁楼中,逗弄着华贵笼子里的八哥,满身黑色羽毛的八哥站立在笼中,每吃一口食,便会清脆无比的喊出一句话。“太子爷!太子爷!”楚天听着心中大喜,自然是对这只八哥宠爱有加。“你说,这大兴王朝以后的皇帝会是谁人?”这话楚天像是已经问了成千上万遍,话刚出口,八哥就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。“三皇子!三皇子!”“好,好!”楚天拍掌大笑起来:“这天下连这般生灵都知晓本王会是以后的皇帝!”逗够了鸟儿,楚天才从阁楼里面出来。楚天,当今三皇子,这么几个皇子中,便是他与楚休长得有几分相像。如今皇帝年迈,将要册封的新太子便是楚天。等了这样久的时间,楚天才终于算是等到了这样的结果。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楚天出来,便连忙上前行礼:“三殿下。”楚天手里攥着一串佛珠,看着面前的人问道:“楚休这个废人当真回来了?”侍卫微微点头:“是,此番前来,大殿下还带着一女三男。。。。。。啊!”侍卫的话还没说完,肩膀处便被楚天狠狠给了一脚踹翻在地。楚天从小便跟着叔父习武,这一脚的功力自然是不小,侍卫爬起来后便有血从嘴角流出。“属下该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