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景页的带领下,众人很快回到了原先被蜗牛偷袭的地方,那里还残留着四人之前死里逃生的满地痕迹,但始作俑者已然消失不见,只剩下一只巨大的水母在不远的洞顶处挥舞着触须。
白炼站在最前方,用手捧着蜗牛,警惕地环顾四周的同时,冷声对它说道:
“我们之前在这里被你的一个同类偷袭了,赶紧找到它,然后告诉我们它在哪。”
蜗牛那圆滚滚的眼球在听见白炼的话后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向白炼,从中透露出一股困惑与畏惧的神情。
景页走上前拍了拍白炼的肩膀,轻声道:
“别白费力气了,它听不懂人话,不过看它到现在都没什么反应,或许原本那只袭击我们的蜗牛已经离开了。”
白炼听罢朝地上啐了一口,不甘心道:
“该死的玩意,真够聪明的,知道小爷会找它报仇,就提前跑了。”
他手上的蜗牛虽然听不懂白炼在说什么,但看到白炼看自己的眼神后,只觉得自己藏在蜗壳里的身体凉飕飕的,浓郁的不安从中涌现了出来。
“看什么看!”白炼发现这蜗牛还在盯着自己,忍不住怼了一下,把它吓得直接缩回了壳里。
“景先生。”这时候约翰神父走了过来,对景页用手指着自己肩头的袋子说道:
“待会我们要闯过水母触须,是不是依靠这袋子里的东西就行了?”
景页此刻正在观察水母的情况,听到约翰神父的话后头也不回的答道:
“是,怎么了?”
“能确保光凭这袋子就能成功吗?不需要其他的东西了吗?”
景页愣住了,疑惑的转头看向约翰神父,却发现他正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,几欲张口却又没有发出声音,但景页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期盼与急切。
记忆里约翰神父似乎从来没有展现过这般样子,景页心下便觉得有些好奇,于是便开口安抚道:
“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,我们之间不用遮遮掩掩的。”
听到景页的安抚后,约翰神父像是松了口气,这才缓缓地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。
“如果待会穿越水母触须只需要这袋子石头就够了的话,那么白先生手上的那只蜗牛便没有用了,我能不能带走它?”
“什么玩意?”一旁站着听的白炼傻眼了,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约翰神父。
“洋和尚你别跟我说你想养它?”
约翰神父则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道:
“白先生你猜的没错,我想养它,因为我觉得如果它没有处于这种恶劣的环境下,绝对不至于以后代为代价来苟延残喘的,既然上帝让我遇见了它,必然有其深意,我想带它离开这里。”
“不行!”白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斩钉截铁地说道:
“这玩意虽然灵智跟人差不多,但没有人的思维与道德,指不定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暗害我们,待会最多只能把它放了,绝不可能带走它,景页你可千万别答应!”
听到白炼这般坚决的态度,约翰神父没有选择跟他辩驳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景页,希望他能做出一个决断,白炼在一旁也同样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