协会内部的成员名单上没有闻珩的踪迹,代表他让系统查的方向应该有误,可这让季汀白更加不明白,闻珩有什么理由去害梁剑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。
带着这个疑问,季汀白推开了房间走下了楼。
一如昨日,他一宿没睡,再次如法炮制消了黑眼圈,他下楼的时候,店门还没开,里间的厨房,展卓君和尤里赛斯在做早饭。
他们两位铁血军雌,围着印有可爱小动物的围裙,在厨房里忙活,居然没有半分的违和感,季汀白莫名在他们身上看出了婆媳和谐相处的既视感。
他立刻把脑子里不和谐的想法甩了出去,想到自己的目的,他站在门口,先和展卓君打了招呼,才看向尤里赛斯“尤里,你过来一下,我有事问你。”
尤里赛斯直接洗了手,走了过来,边走边摘围裙,等他来到季汀白面前,围裙已经被他随手挂在了厨房门口的挂钩上。
季汀白直接带着尤里赛斯去了大厅,此时仍未开门,倒是一个私密谈话的好地方。
“阁下,什么事”尤里赛斯知道季汀白这两天一直在早就图瓦尔大师的那本手札,还以为对方来找自己是有关自己身上虫纹的事,因此态度很是坦然。
季汀白开门见山“上次梁剑事件之后,你和加勒检查万兴文治疗舱的接线时,有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地方吗”
尤里赛斯抬起眼,对上了一双温润的黑眸,但他在那双黑眸中,看到了压抑的愤怒,这一刻他便已经明白,雄虫阁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。
他便也不再隐瞒,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发现全部道出“闻珩有很大的问题,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样简单。”
季汀白“证据”他想看看尤里赛斯有什么发现。
谁料,尤里赛斯却摇了摇头“我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,但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很有问题。”
这句话无异于凭空凭直觉怀疑别人,但季汀白却是信了。
尤里赛斯是他见过最为敏锐之虫,在危险的时候,他会第一时间察觉,一如上次被刺杀,梁剑的虫纹爆炸,在其他方面的敏锐,想必一样如此。
见季汀白并未提出质疑,尤里赛斯继续开口“他很谨慎,目前并没有做出别的出格的举动,只凭借那根治疗舱接线平整的切口,并不能完全确定是对方做的。”
他的这个判断,基于季汀白会讲究证据,不随意冤枉虫。可他不知,季汀白比他了解的更多,从视频中看到了最为直观的证据。
季汀白非常相信尤里赛斯的判断,既然对方已经确定切口有问题,那就应该是跟他在视频中看到的一样,是闻珩使用了纹刀,将那根接线斩断。
他问道“那根接线你有保留吗”
尤里赛斯点头“在我的房间。”
然后季汀白就随着尤里赛斯去了他的房间,打算验证一番那根接线。
尤里赛斯的房间一如他整只虫给人的印象,冷硬,干练,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,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。
季汀白将那根白色的接线拿在手中,指尖摩挲着平整的切面,闭上眼,伸出精神触丝感受着上面纹刀残余的能量波动,可惜一无所获。
许是时间太久,纹刀残余的能量已经消失,亦或者正如尤里赛斯所说,闻珩是一位相当谨慎的虫,他并没有留下丝毫破绽。
见季汀白眉头紧皱,尤里赛斯适时开口“阁下,要让我帮您解决掉他吗”
他的语气云淡风轻,仿佛谈论吃饭那么简单,可他说的话却是要直接出手解决掉一只虫。
季汀白摇了摇头,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闻珩有问题,那么在这个敌明我暗的情况下,是最好的试探对方的时机,他倒要看看,闻珩千方百计要来到他身边,究竟是有什么目的。
“尤里,暂时还不用,我要看看,他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,背后有什么势力。”季汀白的眸中翻涌怒意。
尤里赛斯还从未见过雄虫阁下如此动怒,一时间便想将闻珩挫骨扬灰了去,但想到闻珩来此的目的还不明晰,便暂时忍了下来。
“阁下,若是您什么时候改变心意,只需要说一声,我帮您解决了他。”他的语气是那么从容,仿佛于他而言,解决掉一位虫纹修复师是多么简单的事情一样。
季汀白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道“尤里,你身上大部分虫纹破损问题还没解决,不应如此戾气,不然会让你的情绪更加狂躁。”
虽然尤里赛斯在他面前一直忍耐的很好,但他也是能看出其中一二的。
很多虫纹严重破损的雌虫,在最后,不是被活活痛死,就是折磨的发疯。
等他将图瓦尔大师留下的手札研究透,想必就是再次为尤里赛斯修复虫纹的时候。
当他们再次下楼的时候,发现店铺的门已经打开了,加勒正坐在客厅,见他们过来连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