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威立刻跳起来,一把握住他要换衣服的手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这屋我待不下去,留给你自己折腾吧。”
“不行!”贺威一把抢过他的衣服,转身扔到门外。
他挡在门前,对白计安说:“你想分房出去睡可以,打死我。”
白计安不可理喻地看着他:“我能打过你?”
贺威指着隐隐作痛的中腹:“随便你打,我不还手,就像刚才那样。左右你也不心疼我了,不是吗?打吧,打完了,随便你想去哪,我想追也追不上了。”
说罢,他闭上眼,展开双臂。
“来吧。”
表面一副任他宰割,实际早就拿准自己不舍得进一步伤他。
贺威恃宠而骄的扬起下巴,气得白计安脑门突突。
他揉了揉针扎般疼痛的太阳穴,心里大骂贺威一百遍。
半晌没有任何动静,贺威睁开一只眼瞄了瞄,白计安坐在床尾凳上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你到底打不打?很冷诶。”
白计安白他一眼:“自己不穿衣服,冻死你活该。”
“我跟你穿什么衣服?”
……
“况且,你自己喜欢不喜欢心里知道。”贺威别过脸,低声嘟囔,“嘴真硬。”
安静的房间,绣花针落在地上都得出个响,别说贺威的自言自语。
白计安狠狠地瞪他一眼。
自打下午Ventus来过之后,每每面对贺威,他都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。
他说城门楼子,他对胯胯轴子,显然不是真听不懂,而是在装听不懂,和他耍无赖。
“喂。”贺威伸脚踢踢白计安的脚腕,“你还打不打?打就快点,不打就直说,别耽误我吃宵夜。”
宵夜?
白计安转头看了眼挂钟,凌晨两点十五。
他像看一个神经病一般看着贺威:“深更半夜,你吃哪门子宵夜?”
从前不但没见他有这习惯,甚至,他还会为了保持身材,主动控制晚饭的量。
估计又是想起什么幺蛾子,故意来气自己。
白计安起身,愤愤说:“不打,赶紧走。”
“上哪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