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怕时羽拒绝,男孩赶忙说道。“求求你了,我真的不想被吃掉!”“我也不想。”时羽一屁股坐到男孩面前,一脸好奇的说道“可是,在此之前我得知道你叫什么、以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“我叫什么?”男孩愣住了,最后他失落的低下头“我不知道。”“当时我和妹妹来到这里的时候,那些人就把我打晕,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。我忘了一些事,包括自己的名字。”男孩说着还有些恐惧“那些人每天都来这里,他们会送些人进来再带几个人出去,然后那些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……”“后来,我们中有人找到机会逃了出去,我和妹妹当时也在,然后……”说到这,男孩脸上浮现出罕有的愤怒“那群疯子杀了很多人!你猜当时发生了什么?呵,为了杀鸡镇猴,他们把我八岁的妹妹按在地上……他们……”回想到当初的场景,男孩脸上浮现出歇斯底里的怨恨。“最后,那个老头当着我们的面,用他那把刀,一段一段的把我妹妹切了下来,切了下来……”这并不是个童话故事。甚至还非常残忍。可是,时羽的内心毫无波动,甚至还有些想笑。“结果,看着亲妹妹惨死在自己面前,你没想着报仇,却只希望我救你出去?”时羽的语气有些冰冷。男孩愣住了。“我并不想知道你的过去,懂吗?”时羽起身,朝地窖门口走去“因为这除了发泄你可悲的情绪以外没有任何作用,愤怒能帮助你逃跑吗?”“可是,我并没有能力……”男孩辩解道。“所以,你就在这里等死吧。”时羽轻而易举打开了地窖的铁栓,可悲的是,看到这一幕,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要逃跑,他们就那么麻木的看着时羽,一动不动。“你……”男孩还是不同的。和其他人相比,他至少还拥有‘反抗’的念头,这意味着他还有未来。届时,时羽的语调突然变得高昂。“你是愿意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顶天立地的英雄?哪怕只有一瞬间,用你腐朽的身体,迸发出正义的怒吼,只为惊醒少数人!”“哈?”男孩愣住了。时羽站在地窖口,头都不回的说道。“其实,当初你就有选择。”身影消失,话语犹存。男孩盯着地窖口,眼中闪烁着挣扎的光芒。他轻声自问“我当时有选择么?”他抬起头,坚定的朝地窖口走去,他爬了上去,步履蹒跚。“是有选择的。”上面,时羽早已等待多时。他看着爬上来的男孩,笑道。“你再不上来我就走了。”男孩却认真的盯着时羽,一字一顿“我要报仇。”“哦?不逃跑了?”时羽意外的挑了挑眉头,随即淡淡一笑,甩给男孩一把带血的砍刀,意欲不言而喻。砍刀并不重,男孩拿的很稳。时羽也没有废话,拿着另一把砍刀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。男孩回头看了眼地窖,门依旧是开的,可里面的人无动于衷。对此他叹了口气,将门关上,拉上铁栓。他跟了出去,发现时羽正在四处搜索着什么,那个变态老头不知道为什么,居然不在这里。看着不加掩饰的大门,男孩担忧的说道。“万一这时候有人来了怎么办?”“小伙子,这不是你要担心的问题,我也没指望你能提供什么帮助,实话跟你说吧,我带你出来就是为了紧要关头能有一个吸引火力的诱饵,所以你应该祈祷我们能够悄然无息的找到武器,摸进他们的老窝,把他们全部突突了。”时羽头都不回的说道,手中拿到了一瓶消毒用的酒精,整个房间里刀具不少,可有用的似乎没有一个。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男孩问道。“我不是说了吗?找武器。”时羽咬开瓶塞,灌了一口,满口辛辣提神醒脑,他瘪了瘪嘴,直接把酒精对准自己的伤口,虽然他没有出声,可发白的脸色可以看出现在他很不好受。随便找了块破布草草包裹了伤口,时羽方才转过身,正好看到一脸呆滞的男孩。“小屁孩,看毛啊!”时羽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头,那表情就像一个哥哥在看不成器的弟弟“我说,你怕被人发现了就不知道去门口放风吗?傻看着我很有快感吗?”时羽摇了摇头,错开男孩,径直朝门外走去。门外,并没有守卫。显然,没有人会想到有人可以从老头手里逃出来。或许从前有过一次,可是自从那次意外以后,老头子再也没有出过一次错。今天,是例外。走出院子,街道上也没有什么人,几个平民看着时羽从院子里活着走出来,嘴巴大的能塞下一个拳头,时羽也不废话,直接走上去,拍着那人的肩膀问道。“首领在哪?”那货愣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指了个方向。“谢了。”时羽带着男孩就往那方向走。一路上还真没惊动那伙人。走了一会儿,一栋废弃的大楼出现在眼前,门口象征性的站了几个守卫,经过一阵观察,确定他们手里没枪之后,时羽果断出手了。他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,那伙人愣是没有拦,就这么看着时羽慢慢靠近。“喂!小子,你干嘛的?”为首的守卫狐疑的说道,长刀还插在身后的刀鞘里,没有一点警惕的意思。长时间的统治让他们产生了松懈,民众就连反抗都不敢,更何况敢对自己动手呢?在他们眼里,民众只是一群随时待宰的猪猡。“首领在这里吧?”时羽问道。“对啊。”对方愣了一下,还没有意识到时羽这么问有没有什么不妥。但,还是有机灵的人发现了一些端倪。其中有个人指着时羽身后的男孩,有些警惕“那小子从哪来的?”其实也不是对方对男孩多么警惕,只是男孩手里的刀太过显眼,对方想不注意都不行。“哦,这小子是我儿子。”时羽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,并且占了男孩便宜。“你儿子?”对方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“这里的女人都被我们玩遍了,你上哪找地方生孩子……”“对啊。”时羽的语气变得阴沉。他重复着对方的话,将砍刀砍进了对方的脖子。“这里的女人都被你们玩遍了啊……”砍刀顺着颈椎之间的缝隙轻而易举的切开对方的脑袋,血液经过断口喷涌而出,在天空中划过一条长长的血柱,人头落地,死不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