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都没有做到。
更多的记忆在重组缺失的他,笃定的他,将药剂扔掉的他。
和潇洒签下剖珠文件的裴闻炀。
裴闻炀手心都是麻木的。
“裴闻炀,你天下第一好。”
“你是我的海洋和陆地,以后我死了,血流进你的肺里。”
“我喜欢你管我,明天也管我吧。”
“我舍不得你。”
“你会无数次爱上我。”
“我允许你无数次爱上我。”
“你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叫我宝宝了……又……那样叫一下。”
“我最喜欢你。”
“裴闻炀,满分。”
“想让你背我。”
“我是你心中向阳的花。”
“你的肺和骨头。”
裴闻炀此生从未如此疼过。
回忆里的一切只与星楠相关,家里有永远不败的苦桔花,冰箱里有星楠最喜欢的水果,阳台上是生机勃勃的绿植,他们一起做饭,一起吃饭,一起看电视,一起做最亲密的事,星楠趴在他怀里睡觉,在他脸上贴泡泡贴,蹭他的脸颊鼻尖,朦胧的画面空气有甘甜的味道,每一帧都那么普通,却炙热的能将裴闻炀心口烧出一个个洞。
灯光下是两个一起回家的身影,树下的影子被拉长,是他再回不去的以前,再抓不住的明日。
“楠楠。”裴闻炀撑起身子不管不顾疼痛,发疯似的去撞实验室的门。
裴闻炀下一秒就要疯掉。
“星楠。”
“楠楠!”裴闻炀嘶哑地吼唤,像将一切炸毁。
唯物主义的裴闻炀开始祈祷神明失错。
可结果不给他从00到01的机会。
大门在实验归零的几秒后被碎开。
他没有赶上!他没有赶上!
晚了,晚了,一切都晚了!!
裴闻炀额间的血流到了下颚,他想往前,面前的画面更叫他生不如死。
被架起的手术台上星楠没有一丝血色,腹部被鲜血浸湿,刺目惊心。
裴肃则一脸愤怒与惊恐。
裴肃手中的海珠染红他的手掌。
他剖出的海珠不是自已心心念念的冰鳞海珠。
而是一颗,普通到极致的血红色海珠。
红色的珠子在光照下如同琉璃,血液在中间波动,璀璨,是鲜红的宝石,流光溢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