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域为李家江山连性命都不顾及,圣上却误会他至此,朝臣、百姓误解也罢了,安然收获一切他舍弃自个争来的结果的圣上,凭何站在至高位,质疑他所做是为了自个。
沈皓月几乎一声讽笑,望着李昌和宋昭,好一对狼心狗肺的夫妻。
“王爷为自个争到了什么呢?燕州有万里土地辽阔高远,王爷本可与妾身清闲安居,先帝托付,王爷留在长安城,给自己争了个不得自由。”沈皓月扶着跪麻的膝盖站起身
“世家盘根错节制约皇权,连圣上都不敢轻易动他们,王爷站出来涤清朝堂,给自己争来杀身之祸,这些年王爷遭受多少次刺杀,圣上,您是不是不记得了?”
李昌张口想说话,沈皓月大声道:“先帝驾崩,正值朝堂混乱,北旱南疫,幽王余孽蠢蠢欲动,世家联合岭南王叛乱,如此形势,圣上一无政绩,又无战功,圣上能否应对局面,稳坐皇位?”
“燕王妃!”李昌怒拍桌案,“你好大的胆子!敢如此诋毁朕!不是看在燕王和前太子妃份上,朕现在就可赐你死刑!”
李昌不会赐死她,沈皓月敢直言,因她背后有燕王府、宁国府、还有安阳王,李域与燕州军被困,李昌怎么也不会此时惩治她,除非他想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,让天下将士寒心,忠于李域的燕州军亦不会坐视不管。
李域给她留下这么多支撑她的力量,她有什么不敢为他直言的!
“王爷,殚精竭虑解决各处隐患,送圣上去岭南镇压叛乱,凯旋而归,圣上得民心即位,朝堂臣服,坐稳皇位,王爷呢?王爷争得了意图篡位骂名!”沈皓月眸光锐利,直视李昌,“圣上说,王爷为自己,妾身请问圣上,王爷为自己争得了什么?”
“燕王把控朝廷多年,连朕都不放在眼里,如今连燕王妃也学了燕王的不敬,来人……”李昌气得不轻,指着沈皓月道,“把燕王妃带下去,关进大理寺牢房!”
“圣上,”宋昭赶紧起身,一面挥手屏退进来的宫女内侍,一面安抚李昌道,“燕王妃担心燕王,着急到口无遮拦,圣上看在先帝只老王爷一个兄弟,又只有燕王一个堂兄的份上,饶过燕王妃吧。”
李昌知此时北戎虎视眈眈,他还没能收服燕州军军心,不能动沈皓月,只不过方才沈皓月的话太嚣张,他一时怒不止。
宋昭适时看出李昌需要台阶下,便给了他这个台阶,李昌气消了些。
没成想沈皓月并不领情,问道:“圣上说王爷不把圣上放在眼里,可是因王爷反对圣上决策?圣上,王爷所为到底是违逆圣上,还是一心为公,为稳固圣上的皇位,圣上的江山?”
“燕王妃巧舌如簧,可真真会为燕王辩解,”李昌面色阴沉,讽道,“燕王真如燕王妃说的一心为朕,绝无私心,为何会私藏先帝遗诏?”
终于,她逼出来了,人在愤怒的时候,怒火难免烧了掩藏心事的铜墙铁壁,沈皓月故意一步步刺李昌,她要清楚宋昭和李昌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,才知道怎么交易!
昨日宋昭没有言明的事,他们想要她交出的东西,竟是先帝遗诏。
李域为何一直藏着先帝遗诏?他们定是以为李域出征前将先帝遗诏托付给她了,所以才拘她在宫中,企图逼她交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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