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退后两步,举起双手,道:“叫救护车吧,斗法争胜,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,时代不同了,我们都要遵守法律,不能做违法的事情。”
一众密教僧一时迟疑不定。
“都住手,你们斗不过他。”洛桑达措艰难地叫道,“这一场是我输了,斗法争胜,愿赌服输,惠念恩,以五雷正法胜我,你赢了。”
我微微一点头,道:“去医院吧,你伤的重,光靠你们那点秘法药品,怕是救不回来,来京城一趟,不过是为了斗法扬名,没必要把命搭里。照神道长,麻烦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吧。”
一直在远远观望的照神道人应了一声,打发身边的弟子去打电话叫救护车,自己却走到我身旁,扫视一片狼藉的现场,又看向那些没参与进来的正道大脉代表,扬声道:“惠道长以五雷正法败敌致胜,谁还敢说他是外道术士?”
四下里一片寂静,只有伤者的哀哀嚎叫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,仁智道:“惠道长先以外道术示敌以弱,让敌人心性懈怡麻痹大意,再果断以五雷正法败敌,有勇有谋,不愧是高天观外门弟子,佩服,佩服。”
我说:“大师,我在年前已经被正式收列门墙,不是外门弟子,而正经的嫡传弟子之一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在场众人都是面露异色,下意识看向无比惨烈的现场。
照神道人问:“惠真人,你为什么不早说?或许就能避免今天这场争斗。”
我大笑道:“避免?我要的就是这场争斗。要是早把这消息传出去,把他们这些人都吓跑了什么怎么办?我在进京的时候就已经得到消息,有一贯道余孽意图在京城制造混乱,败坏师傅名声,借此翻案,卷土重来,原以为只是小打小闹,可今天一看,这一贯道的余孽势力可真是不小,坐地的神仙,正道大脉,密教僧人,还有这么一位穆小姐,真是勾联四方,渗透不是一般的深!”
听我这么一说,但凡神智还清楚的,一时全都表情凛然。
一贯道的案子早已定性,是公家建国初期的社会治理的重大成绩,想翻案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。
被扣上一贯道余孽或是同党的帽子,就算最后不会被处理,在公家那边也会被打入另册,至少几十年内别想翻身了。
只旁观没参与的各正道大脉都是暗自庆幸不已。
六爷一帮人架着穆鸷就想往外跑。
我便说:“我要是你们会等公家派人来了,把话说清楚再走,不然的话,过后可就不好解释了。”
六爷瞟了一眼已经吓到神智不清的穆鸷一眼,又看了看惨倒地上动弹不得的洛桑达措,道:“惠真人,穆小姐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,她怎么可能会勾结一贯道?这点不用解释,公家那边也会清楚。她现在这个样子,必须得马上送去治疗,不能耽误,你要是阻拦的话,穆小姐出了什么事,责任你能担得起吗?”
我摆手说:“我只是提醒一句,接不接受是你们的事情,我不会拦你们。”
六爷二话不说,指挥众人架起穆鸷便往外走。
体育馆外传来隐隐的警笛鸣响。
警察先到了。
然后才是救护车陆续赶来。
再然后则是一群穿着便装的精干年轻人。
赵开来也在其中。
他并没有干涉任何现场处理,只远远站在看台上看着,直到我被警方叫去问话,才指使身旁的年轻人过来出示证件后,把我带到他的身边。
他问:“听说你最后是引天雷战胜了那个密教僧?”
我道:“障眼法罢了,他是被手雷炸伤的,这个到医院一检查就知道。”
赵开来点了点头,道:“一贯道残余潜伏分子这个理由很好,我会以这个为切入点,做一次小规模的排查治理,先清一清京城这些气功大师。”
我说:“这是你们公家的事情,我不懂。”
赵开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笑道:“你们在这边开会的时候,外边还发生了一件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