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之蓝实在是不敢相信,这怎么就想不通啊,自家大哥要不是放在这里,那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都去哪了?
“难不成,大哥已经把东西都花完了!”申之蓝惊叫一声,不由得想到了这个最坏的打算。
“不对。”赵韶欢突然出声,她看真好的人,不由得沉思了下眼眸,目光放在了地上,总觉得哪里有问题。
募得一下,赵韶欢终于想了起来,脸上浮起一抹真相地笑来:“他不可能会把那些东西去花。”因为那个东西不在,她们想要的兵符不在。
那个东西是官方的,连照个假都难了,何况是要拿出去花?
“况且,”南宫景神秘地跺了跺脚,脚下传来的不是结实的土地闷响,倒是有一种咚咚的清脆,南宫景看到了申之蓝脸上一抹恍然,自己的话也不用说了下去。
“原来如此,一个国库怕是双层的。”申之蓝说到,不自觉开始赞赏了南宫景的观察力。
“可是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第二层我们要如何下去呢?”赵韶欢插着腰,蹙着眉头,一脸的无奈。
申之蓝也是苦恼,什么还没说就被南宫景给打断了,他的声音带上了寒冰的冷气,看着他的样子,像是千年的冰山:“欢儿,为何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。”
凭着南宫景在战场上征战多年,这血便是他最熟悉的味道。
赵韶欢心虚地垂了下眼,嘴里结结巴巴的:“就、就是进来摔了一下。”
南宫景半蹲着,将赵韶欢招了过来,赵韶欢有些不明所以,但还是愣愣地走了过去。南宫景手一揽,赵韶欢的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,身后忽得张开了一双温热的手掌,她下意识地搂着南宫景的脖子,怕自己掉下去。
这倒是稳稳地坐在南宫景的腿上。
因为赵韶欢穿得是一身的黑衣,血被浓重的黑给覆盖了上去,看不出一点痕迹来。
南宫景轻轻撩来裙袂的一角,发现赵韶欢的膝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,把周围的布料染成了诡异的色彩。
南宫景蹙起眉来,心下很不悦,手底转着青花瓷瓶,这是幻影上次给他的,幸亏他还留着,疗效挺好的。
白色的粉末洒在血红的伤口上,一下就融得无影无踪。一阵清凉浮上,刺痛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。
让赵韶欢在意的不是自己的伤口,而是她与着南宫景之间令人害羞的距离。
“怎么?痛?”南宫景注意到了赵韶欢的异样的表情,不由得担心地问了几声。赵韶欢红着脸瞥了过去,摇摇头。
“不过这里明明什么没有,赵韶欢怎么会受伤呢?”申之蓝杵在一旁,忽的想起了这个问题来。
赵韶欢摇摇头,其实连着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伤得她,只是想了想,忽得眼睛亮了起来:“刚刚摸到个什么东西,然后我就扔了过去。”
申之蓝听罢,地上确实有了一条短短续续的道路,一直往着一个方向,应该是赵韶欢扔的。申之蓝猜测道。
她小心点着信步走了过去。
“是这个吧。”她蹲下身去,将着手里的东西举了起来。赵韶欢一时好奇,她想看看伤她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东西,一时就忘记了脚上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