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了幻影的那一瓶药,伤口确实不像先前一样发痛了。天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布,将一片血红的烟霞覆了个完全。
赵韶欢在目送着南宫景回到总帐之后,自己一人也回了营帐。她端坐在梳妆台前,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,眼色一凛,身子一怔。
没有多久,她又重新开始了手上的动作,她半阖着眼,似乎藏匿了什么的色彩,语气冷冷的,如着北极的寒冰:“既然来了,你又何必躲着,你们大男子,个个都喜欢躲着视人吗?”
“看来,赵韶欢姑娘经常有人如此对你啊。”身后,一只手撩起了帘子,一个人影赫然出现在了赵韶欢的面前。赵韶欢就算是化成灰了也认得这人。
嘴里的吐出了字句毫无感情:“申彤。”
“大晚上的,你来找我何干?”赵韶欢没有好气地道,连头都不抬一下,可是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。
“擅自出入王妃的营帐,小心定你不敬之罪。”赵韶欢透过镜子,看到了他的脸,倒不是不悦的样子,反而弯起了笑:“赵韶欢你该不会忘记了吧,那一天南宫景的话你不是听到了吗,他可说了,你的一切与他无关了。”
说着,申彤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一下逼近,惊得赵韶欢一阵的心悸,身后一重,两只手撑在梳妆台上。把赵韶欢困禁在了他的怀中。
“所以,不如放弃他,投奔于我?”深沉的声音带了些许的邪魅,如同海上妖魔的歌声。
赵韶欢抬抬眸子,将牛角梳放好,之后看着像是没有任何事情一样,照着镜子贴花黄,丝毫不给申彤一个面子。
申彤忽得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“你是知道的,我对你是真心的,所以我才会做这么多,哪怕是背叛我的大哥,背着东平来见你。”
赵韶欢呵呵一笑,心里暗讽着将着背叛说得如此正义执言也就申彤一人了吧。
“我和南宫景如何,似乎不是你能管的,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。”赵韶欢冷冷地说道,申彤忽然觉得之前的小白兔如今变成了一个高傲得不可攀登的白狐。
前些日子的柔善也不过是碍着申彤的身份,得罪了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有好果子吃,而如今,风水轮流转,这下要忍气吞声的可变成了申彤。
“所以,这是一场戏?”申彤似乎想到了什么,眼色一凛,看着面前的人,有些许的警惕。
赵韶欢嘻嘻一笑:“这倒是要看你是怎么理解的了。”看向镜子里申彤的脸,似乎是一场的玩笑:“我们不正是命运安排的一场戏吗?”
申彤听了,恨恨地咬咬牙,一下松开了赵韶欢的困束,背过了身去:“别和我提哪个家伙!想让我信,我才不会任凭他的安排。”
赵韶欢对于申彤的偏见少了一些,这一副不信的样子有些眼熟,就像是她一般。
“她们两人是个什么关系?”一个黑暗的角落忽得起了一个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