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韶芸的性子,断然是沉不住气的。
赵韶欢倒是要看看,赵韶芸接下来会做点什么事儿来。
赵韶欢口中的赵韶芸,正回到了自己的院落。
她只要一想到,赵韶欢在她面前,表现的如此幸福的样子。
她便气得捏紧这柔荑,双眼内满是凶狠之意。
就连跟着赵韶芸有段时间的清荷,在看见赵韶芸露出这般凶狠的眼神,也被吓得步步后退:“姑娘?”
赵韶芸心肝肺都气得要命,来到案前,将这一地的胭脂水粉给弄到地上。
清荷吓得更是低头不敢言语。
赵韶芸上气不接下气,想到一些更重要的事儿:“等等,清荷你去通知那人,说是在寺庙相见。”
自打上次事过了之后,赵韶芸就没有和那人联系。
因为每次只要联系的话,赵韶芸就想了那晚的事。
这还是赵韶芸头回,发现凭着自己的力量,根本搞不定赵韶欢,心中不免有点生气。
“是。”清荷连忙颔首,很快便就离去。
京城西郊一处偏僻庄子。
男子那修长的手指,正拿起一封书信,再次抬起头来,双眼内满是震惊之意:“这可是她说的?”
“回禀公子爷,正是。”跪在地上的仆人,不敢看向男子。
男子那比女子还要轻柔的声音,缓缓而起:“去告诉她,本公子准时赴约。”
仆人微愣,抬起头:“若这事被那人知道?”
男子如刀还要锋利的眼神,落在仆人的身上:“你不说,我不说,谁能知道?”
仆人连忙低头,保持沉默。
一道光线透过花雕窗,进入了屋内。
而男子背对着花雕窗,抬起手腕处有一道星星般的伤痕,扬起了嘴唇般的笑意,目光渐冷,完全没有任何的情感温度。
男子回信的消息,不但是传到了赵韶芸的耳边。
而在秘密观察着赵韶芸的赵韶欢,也很快便得知了此事。
只是,赵韶欢万万没有想到,在这个节骨眼上,赵韶芸居然会主动地邀请对方去往那间寺庙。
“姑娘,这事恐怕有诈。”露珠轻声说着。
赵韶欢抿着嘴唇,将视线转移,却看见了教养嬷嬷在缝制男人的风衣,便觉得甚是奇怪:“嬷嬷,这风衣可是谁人的?”
教养嬷嬷手一顿,倒是不慌张,淡定地回答:“这是越的风衣,也不知道怎么的,这风衣刚绣好,却破了个洞。”
露珠的身子有些僵硬,在听见教养嬷嬷说起越的事儿,这手下的动作更是停了下来,但却不发言。
赵韶欢见露珠和往常也不太一样,便觉得有点奇怪:“露珠,你这是怎么了?”
露珠有些慌张,伸出手摇了摇:“我没事,我没事。”
随后,露珠便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赵韶欢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盯着露珠看了很久。
之后,赵韶欢这才联想起,刚才露珠回来时,这身上的衣裳也好像是戳破,头发凌乱,显得有点狼狈。
加上,越这风衣也破的很是蹊跷。
这会的赵韶欢,便什么都想通了:“嬷嬷,你对这儿媳妇可有什么要求呢?”
教养嬷嬷对赵韶欢这突然的问话,还是愣住了会:“王妃,为何突然这般问呢?”
赵韶欢笑着:“嬷嬷,说就是了吗。”
教养嬷嬷虽不解,但还是说道:“只要这媳妇家世清白,能照顾越,喜欢着越,这其他的要求,老奴是真的不敢想。”
说这家世清白,露珠乃是家生子,祖辈倒也没有做什么偷鸡摸狗之举,倒也算是符合第一个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