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关咱们的事,咱们各玩各的呗。”宋忆央示意安歌少说两句,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还没有邵旸哥长得帅,连我都比不过,而且会唱歌咋了,咱邵旸哥是运动健将,为国争光那种。”
这拍马屁的意图也太明显了。
偏偏绒绒是会当真的。
绒绒无比赞同地点头:“还是旸旸哥哥最厉害。”
邵旸失笑,亲昵地捏绒绒耳垂。
这件小插曲就这么暂时被众人放到脑后。
他们住的是复式套房,一楼的房间大多都是娱乐房,二楼才是卧室。分房的时候几人不约而同的将主卧单独分给安歌,搞得安歌直乐,夸张地说小时候都是互相抢房子,现在这样搞都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以前是迫不得已。”绒绒温和地笑笑。
“也对,乐叔叔那么坏。”安歌笑得狡黠,“那我先上二楼去房里补补妆啦?一会儿服务员上来,你们让他把行李放我房门口就行。”
绒绒乖乖地应。他在这方面比较佛系,从小到大也不是个挑剔的,哥哥们给他分什么房他就住什么房。
房间里采光很好,近处主要是些休闲场所,能看见的就有大型商场和酒吧,往远处看能看到一片露营地和垂钓湖,水上乐园也有。
几个人都不喜欢去水上乐园下饺子,因此安歌的行程表上自动过滤了水上乐园这一项目,写的是垂钓湖和露营。
想到这里,绒绒不得不感叹出门旅行有个做计划的人真是太方便了,他懒洋洋地在柔软的床铺上躺了一会儿,听到安歌在楼下嚷嚷着要赶紧准备准备出门了,这才爬起来翻衣服。
防晒防蚊之类的用品都是安歌提供的。而身为一个成天在画室待着常年不见光的人,绒绒白得更张纸似的,防晒一涂就更白嫩了,把安歌羡慕得大喊不公平。
绒绒听得很是害臊,忙不迭转移话题。
这里依山伴水,要跨过一处小树林才能到达垂钓湖,而露营地就在垂钓湖旁边。
许是凉快,这里游客不少,当然,蚊子也有。
绒绒抓的时候没在意,直到往露营地的户外天幕下一坐,这才看到腿上几个包。
“应该是在小树林里被咬的。”绒绒满脸无辜,指甲在腿上挠啊挠,挠红了一片,留下几条指甲印。
“别挠了。”邵旸看得直皱眉,一巴掌拍开绒绒的手,“你不心疼我还心疼。”
被凶了。绒绒嘿嘿傻乐,乖乖不动任由邵旸把他的腿抬到大腿上放好,又亲眼看着邵旸将一坨防蚊软膏晕在手心揉开,最后全数涂抹到他被咬的大腿上。
“大腿上长肉了。”邵旸低着头,双手在绒绒的腿上以蹂躏的姿态搓着,顺势捏一把绒绒腿上的肉。
绒绒双手撑在凳子边缘,尴尬地开口,“最近比较懒,没有好好锻炼……”
“不碍事,你本身就不胖,有点肉也好。”邵旸重复方才的动作,不经意间抬头,正巧撞进绒绒清澈的双眸里。
不与眉峰凌厉的夏槐璟和夏槐深相同,绒绒的眉眼其实更多的是遗传到曲晚园的温润如玉。
他是温柔的,是亲切的。是美好的。
天生克制邵旸这种霸道的,强势的。
从小到大都是,从未变过。
邵旸沉眸,张口正要说点什么,眼角余光却见三人组说说笑笑地回来了,只好把到嘴的话咽下去,重新低头专注地帮绒绒抹防蚊膏。
见状,绒绒伸出罪恶的爪,在蚊子包上掐出个十字架来。
邵旸:“……”
“痒痒。”绒绒满脸真诚。
“来了来了,我把驱蚊液插上电就不怕了,还有这个驱蚊手环也戴上。”安歌示意绒绒伸出手,“真是奇了怪了,怎么我们全都没事,就咬你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