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“走。”
陈宁沉声说了一句,李纲草草丢下两句话,便跟着陈宁离去。
他实在不忍心继续待下去,心里沉重到了极点。
“明日再来吧。”
陈宁对李纲说了一句,李纲点点头。
……
陈宁回到府邸,来到书房,从书房内拿出当时俞基交给他的纳采婚书。
“俞大哥,我给你保留着呢,像新的一样。”
“明天我给人姑娘送过去,也不能耽误人姑娘的未来。”
“你的公道要讨回来,大宋牺牲的厢军们也不该这么窝囊的死了。”
后院的门扉被敲响,陈宁走出去,发现周侗背着手盯着陈宁。
“有事吗?”
周侗呆怔的看了陈宁一眼,“你情绪似乎不高,出事了?”
“这小子给你带来了,有什么怒火冲他发泄,打死拉倒。”
栾廷玉在一旁低着头,道:“对!我不会还手。”
陈宁笑了笑:“你终于说个对了。”
“不重要了。”
周侗踌躇一下,道:“究竟出什么事了?”
陈宁看了一眼栾廷玉,一字一顿的道:“我!要!干!章!惇!”
嘶!
栾廷玉惊愕的后退两步,他不知道陈宁在发什么疯,道:“你,你莫冲动!”
“那是大宋左相!”
周侗也厉声道:“究竟出什么事了?”
陈宁嘲讽的看了一眼栾廷玉:“我干的就是左相!”
他没有过多说什么,将后门关上,再次回到书房。
“老师……他,他疯了吧?谁刺激他了?”
“不就让他和革新派合作吗,又没对他怎么样。”
周侗摇摇头,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他知道陈宁这小子成日看起来吊儿郎当,真要说出这种话来,那就绝不会是说笑!
究竟谁刺激到他了,让他疯狂的想去和当朝左相碰一碰?
周侗看了一眼栾廷玉,道:“不许去告密!”
栾廷玉嗯了一声,道:“师父,我也没打算去啊。”
第二日傍晚的时候,陈宁拿着纳采书去找到了李纲。
“李兄,走吧。”
今晚俞母要给俞基办葬礼,陈宁和李纲打算过去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