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又因为身体虚弱,却要在冬天去滑雪,导致了一大半的身体动弹不得,江延怀不得不一直在她身侧照料。
江延怀缓缓点头:“好,是好些了,就是天稍许冷,就会非常狠敏感,她心情就很不安,生怕自己继续半瘫。”
“不过,脾气倒是比以前好了一点,不再那么锐利。”
他很为,曾经母亲对孟雨萱的那些刻薄,而内疚。
孟雨萱其实忘记的也都差不多了。
人啊,就是容易,好了伤疤忘了疼,再如何说,那也是自己姑母,她到底在她没有片瓦遮头的时候,给过一方歇息的安稳之地。
刻薄是刻薄了些,孟雨萱并不会忘记。
却不想,一直记着他人的仇恨,过一辈子。
“我正好绣了一件冬装,你回去的时候,给姑母带回去吧。”孟雨萱道。
江延怀震惊,不可思议道:“你给我母亲的?”
“姑母也是我的长辈,她的生辰快到了,我也该有所表示。”孟雨萱浅浅笑道。
若是日后,孟氏不使坏,她便尽一些起码的晚辈礼数。
若是还继续使坏,那她打定主意了,日后老死不相往来。
“好,我一定记得带回去。”
江延怀甚是感激。
听到说生辰,墨墨仰头:“我的生辰,也快到了呢。”
这小家伙,这是在讨要礼物了呢,孟雨萱捏着他的小鼻子:“是,是是,墨墨,马上就三岁整了。”
大人们说话,小孩子听着犯瞌睡。
墨墨嘻嘻的高兴了几下,又沉沉睡去。
江延怀看着墨墨的睡颜,跟裴嘉胤实在是越来越像,不由感慨:“这些年,裴嘉胤其实一直都记挂着你,你回京了,当真要一直隐姓埋名吗?”
“我也不算是隐姓埋名,只是没让人知晓,绣坊的东家是我。”
她寻了掌柜的管店,自己在后头经营着。
她给自己的理由是:自己是京都查案,查完了,就要离开的。没必要让人知道,她就是曾经,在京都很有名的那个刺绣高手孟雨萱。
提到裴嘉胤,江延怀既希望他可以担负责任,又不愿意他靠近孟雨萱,甚至想到他,就有些气氛
“坊间一直在传,他跟王樱的婚事,原本他治水回来,王家那边都传出要办婚礼了,谁料他竟又离开京都了。也不知去哪里了……”
江延怀嘀嘀咕咕道。
孟雨萱心间一咯噔。
她倒是知道,裴嘉胤去干嘛了。
她去她老家,寻人了……
乌蒙看出孟雨萱的脸色突然,打断对话:“不说他了,一个男子跟一个女子纠缠不清的事,有什么可聊的。”
江延怀看懂了乌蒙的暗示,立马收了那个那题,附和着:“是,确实是不必再聊。”
墨墨半睡半醒,听到后果断大骂:“是渣男吗?我听说,跟女子纠缠不清又不负责任的男子,都是渣男!”
孟雨萱连忙捂着他的嘴,再轻轻让他闭眼:“你再睡一会,乖。”
“娘亲,我都醒来了,不睡了!”
也是,已经快戌时马上要吃晚膳。
孟雨萱只好作罢,正好云香听到里面的动静了,前来禀报,晚膳已经准备好,乌蒙拿着好酒:“走,一边吃一边喝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