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嘉胤一脸愠怒地走过来,拉过她的手:“你随我一同,去找王樱,取回那玉佩。”
“殿下想要拿回,自己去拿便是。”
孟雨萱挣脱开他的手,又道:“适才你们不是一同离开的吗?她就在你身边,你若是那么在意那玉佩,自己寻她要就是。何苦舍近求远,要我一同前行。”
“那东西是我赠你的,自然是你去要回来。”
裴嘉胤不由分说,拽紧她的手腕。
孟雨萱的手被桎梏,浑身的血液也好似无法畅通流动一般,她奋力挣扎,脸也顷刻间红了一片。
“你放开我,你干嘛啊,我疼。”
“你也知道疼?”
裴嘉胤那狭长的眼眶内,透出来的尽是心伤。
她处处远离她,他的表白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,他的解释也视若无睹,送的玉佩她也随手可弃。
受伤的,应该是他才是。
这无声的呐喊声,在裴嘉胤的心里已经吼了千百回了。
“殿下,你放开我……”
男女之间力道的悬殊,让孟雨萱毫无招架之力。
江延怀再次回来,正好看到孟雨萱苦苦求饶的一幕,他快步上前,拽开裴嘉胤的手,护在孟雨萱跟前:“殿下,这是做甚,你们既然已经毫无干系,就不必纠缠了吧。”
两人在宁远侯府的一段阴差阳错,江延怀如今也是知道七八。
“延怀,这是我跟她的事。”裴嘉胤蹙眉,冷声道。
“你们都是我的表亲,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,有话好说嘛。”江延怀试着缓和气氛。
孟雨萱躲在江延怀身后,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衣袖,低声道:“表哥,我跟殿下没什么可聊的,你帮我请他离开吧。”
江延怀摊摊手,看向裴嘉胤:“你也听到了……就别为难一个弱女子了。”
瞧着他们两人,关系好得跟亲兄妹似的。
裴嘉胤愈发吃味,余光中,他看到孟雨萱的手臂被自己适才弄得红肿一片,内疚地想着:刚才确实是太用力。
她怕是很疼吧。
怀着内疚的心,裴嘉胤一声不吭地离开。
江延怀见孟雨萱闷闷不乐,试着哄她,孟雨萱却一直看着门外。
“表妹……你莫不是还想着殿下吧?若是你当真想他,我可以去把人给你揪回来。”江延怀有些口是心非道。
孟雨萱压根没听他说什么。
她压低声音道:“嘘!”
“怎么了?”
江延怀见她神情不太对,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孟雨萱收回视线,故意看向店铺内的其他方向:“我刚才无意中,看到江哲了,他一直鬼鬼祟祟在对面朝着这边看。”
“什么?他胆子可真够大的!”
江延怀也立马警惕起来。
他们这些日子,一直暗中寻江哲,他倒是好,主动送上门来了。
“表哥,一会你偷偷去后门离开,然后带人包抄过来。”孟雨萱和江延怀使眼色后,压低声音道。
“好!”
江延怀故作随意的离开。
孟氏很担心江延怀的安危,每次他外出,都必定要他带几个会武功的小厮在身边才肯放行。
往日里,江延怀只觉得麻烦,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