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律法保护的喷子!
果然霸气!!
那蓝袍青年此时也是有些慌了。
武朝以武定国,以文安邦,对读书人很是重视。
别说是动手打,就算是出口喝骂秀才,也是不行的。
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那就是成为了秀才,便代表半只脚踏入了仕途的门槛。
秀才这个称谓本就是一张通往名利场的门票,一朝中举,便可扶摇而上入朝为官。
这也是为何邱员外之前,会借学田和银两给鹿得金的根本原因。
员外虽然叫起来好听,可却是捐来的官职,有名无权,看似风光,却处处受到掣肘。
想要世代安稳,他们还要和花费诸多心思和地方官员交好。
而其中回报最大的,便是鹿得金这样的穷秀才。
只需要几亩学田和一点散碎银子,便可让其感恩戴德。
他日受其资助的秀才若是中举为官,这份情谊足以让邱员外受益无穷。
所以别说是他们这些家丁护院,就连邱员外和郎知县这样的人,也绝不愿意轻易为难一个秀才。
毕竟事无长顺,人有轮回,谁也不想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,便为日后埋下什么隐患。
看着眼前的赵文博,蓝袍青年明白,今天自己怕是拆不得鹿家的灵棚。
赵文博不比鹿得金这样的酸秀才,就算是在镇子里,也有诸多门路,绝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护院可以轻易得罪的。
可如果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到邱府,那自家老爷的颜面怕是也要全都丢在了这里,免不得一顿责罚。
心思微动,蓝袍青年将手里的长棍交到了他人手中,几步上前对着赵文博微微抱拳。
“赵掌柜好大的威风,我陈大虎今天算是领教了。”
看着赵文博,陈大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。
“你说破拆灵堂,天打雷劈,这事儿是我的不对。”
“可我就算没读过什么圣贤书,却也知道万事万物一定要讲究个理字!”
一边说着,陈大虎伸手从内怀之中掏出了一张白纸。
“赵掌柜,这是鹿得金向我家老爷借得五两白银的借据,既然你想要为鹿家出头。”
“那这账,你肯定能帮小的平了,对么?”
赵文博接过陈大虎手里的借据仔细观看,沉吟片刻才微微点头。
“这字迹,确为鹿兄亲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