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予轻轻推了推薄寒时的手臂,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沈茵正在伤心头上,问这些,除了让她更难过,没其他用处。
人在伤心无助的时候,想要听到的不是斥责,更不是去问她一些难以解决的难题,而是安慰。
乔予经历过,所以感同身受。
薄寒时凉凉的看了一眼沈茵,语气疏冷,“我建议你还是通知一声老江,你肚子里既然是他的种,他有义务承担这份责任,也有权利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。”
丢下这句,薄寒时转身就出了病房。
病房里只剩下乔予和沈茵。
乔予坐在她病床边,替薄寒时解释了两句:“他那人说话一直这样,你别往心里去,这是你跟江屿川的事情,我们也只是建议,但最终怎么做看你自己,旁人无权插手的。”
沈茵感激的冲她点点头,“我明白的。谢谢你,救了我。”
要不是乔予,她和孩子,恐怕就没了。
“我救你,是因为我当初也做过单亲妈妈,我知道单亲妈妈不容易,沈茵,你一定要想清楚,作为一个过来人,虽然薄寒时刚才说的话有点不中听,但的确是事实。你跟江屿川,和当初我跟薄寒时之间,情况不一样,你们至少没有深仇大恨,江屿川如果知道你怀孕,肯定会开心的。”
深仇大恨?
她知道一些乔予和薄寒时的事情,但知道的不太全面。
上次,她听到江晚说,乔予母亲的死,有些生疑,却又因为没听清楚,不敢妄下判断。
虽然江晚让人厌恶,但她也不能没凭没据的就去诬蔑江晚是杀人犯。
乔予救了她,她心里是感激的。
她看着乔予问:“乔小姐,你跟薄总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”
“没有,我现在只是小相思的妈妈,他也只是小相思的爸爸,我们没打算结婚,也不可能真的在一起。”
乔予也没藏着掖着,毕竟,一个月期限一到,终究是要分开的。
到时候,大家也都会知道,隐瞒没有任何意义。
是因为她母亲的死吗?
当时只听江晚一直在说,乔予是不可能跟薄寒时继续在一起的,因为乔予母亲的死。
可那里面的缘由,沈茵没听清楚。
但她也不好再问下去,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,问的太深入,显得很冒昧。
而且,她也只是怀疑,并没有真凭实据,总不能故意挑拨离间。
一瓶葡萄糖,很快就挂完了。
乔予按响了铃,护士很快来换水。
这都快十一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