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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桑和傅舟洵和离了。

她搬回了公主府，当然，也没有忘记带上我这个小拖油瓶。

她甚至还专门为我准备了一处院子。

我有些受宠若惊，「我以为殿下还在生我的气。」

「最开始是有一点生气。」桑桑思考了一下，「但后来想想，你是被姓傅的那个混蛋给利用了，而且你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。」

她现在对傅舟洵的称呼已经变成了‘姓傅的那个混蛋’。

对此我非常喜闻乐见。

「不说他了，我今日做煿金煮玉给你吃好不好？」

「煿金煮玉？好新奇的名字。」

桑桑很快就将兴致重新投入到小厨房，我笑着应和几句，小心翼翼地侧过身，避免她看见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庞。

雍王府的细作都会被喂下一种特有的蛊毒，每月给一次解药续命。

这是他们用来控制细作的手段。

那天十四递给我的小药瓶就是我这个月的解药，但最后又被他拿了回去。

因为我拒绝接下他给我的任务，我不愿意杀死桑桑。

彼时十四气急败坏地看着我，怒道：「你在想什么？你若是不杀她，死的就是你！」

我想了想，「那样也好。」

「别怪我心狠。」十四将我手里的解药夺了回去，「你回去好好想想，想清楚了再来找我。」

其实我从来没有体会过毒发的感觉，我一直都做得很好，我完成任务的速度很快。

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。

在西州时，我被当作一件很好用的工具，一把锋利的刀。

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，细作之间不会有感情，很麻烦的，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。

不会有人笑盈盈地给我做点心吃，不会有人给我准备嫁妆，说要替我撑腰这样的话，也不会有人抱着我说她以后就是我的家人。

「阿若，这么多年辛苦你了。」

从来没有人这样不求回报地对我好过，只有桑桑。

我不会让她死。我要尽我所能保护她。

而这条线我早已铺好，西州不相信我的同时，我也并不相信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