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一紧,忙问道:“行刺?那三殿下现在如何啊?”
大娘面带骄傲的一笑:“三殿下有天神的保护,哪能让那些个蛮子轻易的伤了呢?他这一来,几场胜仗一打便逼得北胡蛮子退了几十里,那些蛮子怕得不行啊,这才安了许多间隙到城内意图行刺的,我们只盼望着最后的胜利来的那一天,把北胡的蛮子彻底的打回他们的老家去!”
我心下稍微安些,片刻之后却又不由得担忧了起来,如果真如这位大娘所说的,现如今邺城因着北胡人的混入而全城戒严草木皆兵的,那么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能见到南承曜。
按着大娘的指引,我们很快的便来到了邺城官衙前,和我料想到的一样,这官衙不大,但是禁卫森严。
别说是我想亲自进到里面去寻人,就是现在连拿出随身佩带的玉佩让守卫通传一下他们都不为所动,只是面无表情的告诉我,先如今,除了持通行令牌者,一律不得如府。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的。他们也不会帮我私相传戴什么东西,落下通敌判国的口实。
疏影急到:“你们看我家少爷像是那些北胡蛮子派来的奸细吗?你们这些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变通?我们都不进去了,只是让你们把这玉佩拿给三殿下看一下,他见了自然就知道我家少爷的身份的!”
那兵士还是面无表情的拒绝,一点松动的迹象也没有。
一旁围观的路人见状,虽是同情我与疏影,却扔站在守卫一边开口道:“两位小个,你们也不要怪这些个守卫不通情达理。自从几日前那北胡蛮子混进官府欲行刺三殿下以后,漫说是赵大人下了严令要拼死守卫,就连这些邺城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,有谁不是提高了警惕随时防者,断然不会让三殿下再遇到危险的,还有你说的穿带物件,你可知,那日贼子就是靠这一招和里面的内应搭上线。这才混进府中有机可趁的,所以他们自责尚且不提,又怎么会再犯同样的错误?”
听了他的话。我虽然有些气馁,却又奇异般的安下心来,自古征战靠的不外护是天时地利人和,先在看来,至少这人心,南城曜是有的。
既然邺称上下,就连最普通的民众都以护卫三殿下为己任,那么,即便我短期里见不到他,他也会安然无恙的吧?
疏影仍不死心的与守卫争辩道:“这次传带的性质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,我们是让你直接把玉佩交给三殿下,难道他会是内应不成?”
那守卫依旧毫不让步,“既然是给三殿下的,就更加不能轻易传带了,万一物件上涂了毒怎么办?”
“你!”疏影气节。
我忙使了个颜色安抚他,沉吟片刻,对着守卫开口道:“既然是见不得三殿下。那不知道大人可否唤飞龙将军出来一见?”
他看了我一眼,摇头道:“慢说是将军此刻不在,就算他在我也是不会为你传话的,这位小哥,你还是走吧。我也看出来了你不像是坏人,但是军法如山,我们也得防个万一,待到邺称太平了,小哥若真进府寻得三殿下,我李虎再跪下给你陪个不是,但是现在,还请小哥不要再为难我们了,”
我知道此时此刻,多说也是无益的,在形势未明的情况下,我也不敢贸然就透漏出自己的真实身份,即便是说了,他们也不见得会相信我。于是再有不甘,我也只能到了疏影先行离开,
我们在一家名为“半绿”的客栈里落下脚,地方虽然不大,房间用具也比较简单,但是还算干净,疏影一面收拾床铺一面忍不住有些焦急的问道:“少爷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?”
我看着她微微的笑了一下,这个丫头虽然看上去粗枝大叶的,但是关键时刻却丝毫不马虎,我原被是担心她改不了旧时的称谓,耳提面命的交代了好几次。没有想到这一路上行来,她倒是谨慎的很,一次也没有漏过底,就连在私底下。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,他也还是称呼我为“少爷”。
她见我只是笑不说话,急道:“少爷笑什么呀,我现在在这都快急死了,只怕呀,这住客栈的银子都要开不出来了。”
“疏影,你说如今这战乱时局,什么东西最难传达,又是什么东西传得最快最容易?”我看着窗户外三五成群嬉戏着的孩子们,没有移开眼光,只是淡淡笑问。
疏影撇撇醉:“这还不清楚么?最难传达的,不就是人和物件吗?不然我们现在早就见到三殿下了,少爷何必还在这个小客栈里委屈者?”
她说完了又歪者脑袋想了片刻,方道:“这传的最快的东西吗……难道是银子?”
我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也不理会她,径直起身走向门外玩耍的孩童们走去。
疏影的声音犹自向在身后,“少爷,你要去哪里呀?那到底是什么呀?”
我先到街边,用碎银子换了几个糖人递给玩耍的孩子们:“小朋友们,哥哥请你们吃糖人好不好啊?”
“谢谢哥哥!”孩子们兴高彩烈的接过糖人,笑嘻嘻的向我道谢。
“不客气,你们在玩什么呀?”
“我们在玩过家家,他是爸爸,她是妈妈……”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。
我微笑的问道:“那哥哥也和你们一起玩好不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