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了一肚子气,赵青娥都饱了。
一屋子的神经病!
赶紧回去把凭证找到了,和村长把事情掰扯清楚,从这鬼地方滚出去才好。
她带着纪江知和小诚回家,还没进门,就瞅见院墙门边走出一个男人。
猥琐无比,东瞧西瞧,俨然一副心虚的模样。
赵青娥定睛一瞧,哟,这么眼熟。
这不是村长家的好大儿吗。
眼看着他迎面撞上一个人,原来是隔壁的王大妈。
她拉着人闲聊了一阵,就见他心虚无比,慌忙找了个理由离开了。
等到人走了,他们一家三口才上前去。
和过来的王大妈碰面。
“哎呦,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。”
王大妈笑容灿烂,
“我听说你大哥家可高兴了,杀了一头猪呢。”
赵青娥笑脸相迎,默不作声转移了话题。
“王大妈,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?”
“就是王柏啊,村长他儿子。”
赵青娥视线和纪江知对上,两人默契地并不吭声。
“他这孩子老喜欢来这边转悠,我都碰见好几次了!”
“好几次?”
“是啊,他有事儿没事儿就来这边游游,说是这儿风景好。”
赵青娥看向灰暗的天,天空之下是无尽的泥土和没有树叶的树杈子。
偶尔有狂风吹过,卷起地上的尘埃。
“那他口味还挺独特。”
“我就说吧,他确实是精神不太正常。”
王大妈笑着吐槽几句,挑着一扁担柴进屋去。
赵青娥火急火燎,一打开房门,并没有看到什么蹊跷的地方。
但仔细一瞧,并不难发现通往里屋的道上多了几个泥脚印。
这显然是刚才那人留下的。
桌上的面粉还在,这次倒是没有偷些吃的。
她大步进屋,就见衣柜和床铺凌乱,飞的到处都是。
重灾区是床头那个柜子,尽管上了锁,还是没能逃开被破坏的命运。
挂锁还是好的,但柜门被打开,木屑乱飞。
那人想来使了蛮力,又着急,因此贴着木柜的地方残留了一些血渍。
但估计他没想到,在柜子里除了第一层锁,还有一层。
甚至于是用铁皮盒子装着的,所以那个狭小的口子并不能将东西取出来。
赵青娥解开重重包裹,铁皮盒子之中安静躺着的是那天写下的协议。
来的人是王柏,除了里屋杂乱的情况,并没有在外墙搞出奇怪的痕迹。
想来这人就是惯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