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在这个院子里不受牵涉,他就需要有稳定的信息渠道。
而阎阜贵正能满足这一点:一方面是通过听取最新消息以了解动态;二是让他不再对自己暗自诽谤。
眼下若帮他解决了这么大难题,免不了引来其他人注意。
陈生可不愿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,他也并非仁慈女神,并没义务如此帮忙。
何况当前阎阜贵已经在施加压力,一旦他援手阎解诚,岂不就触怒了阎阜贵?
“好了,你自己思考一下,我先回去了。"陈生说完便离家了。
在路上回家时,陈生长叹一口气,意识到每个人都过着各自的模式生活,阎阜贵尽管赚了不少钞票,却不失节俭。
见识过诸多节省之人,但他发现整个阎家上下都是这样的苛刻吝啬实属罕见。"爸,你太过严厉了!”他听到屋子里传来阎解成就此事与父亲对抗的声音,可阎阜贵像是毫不为之动摇,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度。
“唉,这孩子就是不体谅我。
非得找工作不可,我不容易地花了两周时间,才从同事亲戚那为他安排了一个临近退休的钢铁厂操作员的职位。"阎阜贵对陈生吐露。
这段话却不像抱怨,反而透出些许得意情绪,毕竟在那个时代,双职工家庭象征着高人一等的生活水平。
“买到位置了吗?那就太棒了,大爷您以后的日子会更轻松。"陈生赞扬道。
“我倾其所有了,对方表示年后就可以正式上任。"阎阜贵仍不忘渲染他的惨痛付出。
“离那时候也近了,大爷您要庆祝一下,应该宴客吧?”陈生活跃地提议。"喝酒嘛,当然没事儿,大爷准备好后自然会告诉你。"阎阜贵拖拉了一会才这么答应。
“大爷您花这么多,解成每月是不是得缴付费用呢?”陈生关心地询问。
“那当然了,我让他按月缴25块,剩下的他自己零花,缴个三四年,那时候就该娶媳妇成亲了。"阎阜贵说得天经地义。
“去钢铁厂工作不错,咱大院子弟那块有不少人在,互相能有个照应。"陈生赞同地评价。
“那倒是。"阎阜贵表示认同。
“具体是去钢铁厂哪个部门呢?”陈生好奇地追问。
“精轧组。"阎阜贵回应道。
“这个工作也挺好。"陈生评价。
“没办法选的,只能随缘了。"阎阜贵对此岗位显然还挺满意。
在这个时代,顶替退休职位的话,原有的工作就等于定了你的岗位。
不过若退休人员原先是干部,挑选低层职务还有可能。
对于这件事,大院里的人反应多样。
那天阳光正好,众人围聚庭院,闲聊甚欢。
听见阎解成将去钢铁厂的消息,众人热议开来。
“嘿,解成进钢铁厂可是件大喜事。
日后他要是干钳工的话,拜师我也在行,能教他一门技术活。"贾东旭说道。
“不对,我们家的是精炼工,估计你们部门不同,真是太遗憾了。"阎阜贵嘴上这么回应,心中可能是这么想:有贾东旭那种教了几十年都没长进的学生作榜样,谁还会来找自己拜师呢。
“再说了,阎阜贵哪会让你儿子拜到易中海那,一旦拜了岂不是要被比下去一辈子?”又一阵大笑后,他补充道。
“解成去那儿工作真是太妙了!这下我们小区基本都成了半个钢铁家属区。
你去吃饭,就直接排到我那队,我多加些肉给你。"傻柱豪爽道,反正都是靠关系送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