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来有点噎住,但望见他有些窘迫的样子,心里忽然就有些难受,他原来灵力是有限的,可即便这样他还在帮我和贺遥。
“我们下楼打车。”
我轻轻握住他的手,带着他往楼下跑去。
我感觉他的手顿了一下,又在我刚跑下楼的时候瞬时甩开。
我正要疑惑的问他怎么了,小区外几辆警车闪着灯,而靠着车的刘队,意味深长的朝我们招手。
我总觉得不对。
“刘队,这是?”我走到车前不解的问他。
他将车门拉开,朝我示意:
“上车吧,这会儿去医院也不好打车。”
“这么贴心?”我坐进车里,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。
刘队也坐上了车,发动引擎后,才悠悠开口:
“去完医院就麻烦二位跟我们走一趟警局了,我们怀疑这起案件,二位有参与的嫌疑。”
“啊?!”
我人傻了,这警官怎么变脸变这么快?
“我们什么都没做啊?!”
刘队轻笑了两声。
“是啊,什么都没做,又像什么都知道。首先贺遥先生,虽说你报警时他也在场,但后续你小姨成为嫌疑人,姨夫躺进医院,你却像没事儿人一样,跟我们讨论这个案件。”
“其次,阳小姐虽然是从事民俗职业的,但对整个案件表现得过于熟悉了点吧?”
“最后,从你们走出警局开始,我们的警车就开始在各条回公寓的必经之路等待,巡视。结果你们消失在一个巷子里。”
他说完还大为震惊的细细思虑。
我走上癫疯了,我甚至觉得他说得好对,我竟无言以对。
我欲哭无泪,去望仁杞,隔空传话给他:“大哥,你咋不做好贺遥的功课再夺他身啊,人类是很复杂的,你得演戏演全套啊?”
他挑了下眉:“吾头一回夺身,吾如何知道?”
他在脑中对我说了这一句,就忽然冷了眸子,气息怪异的望向了窗外。
“人类确实复杂,吾一时心软救了人,到最后却要费尽心思的救自己。”
他如此喃喃着,眼中全是阴沉。
“贺遥在说什么呢?”
刘队听得一脸懵。
我也一脸便秘,虽然我也不知道仁杞在说什么,但他定是不悦了,生怕刘队再问一句,这货就显个真身把大家都吓死。
“他,他在碎碎念呢,最近因为表姐的事情绪不太好,但我们真没干坏事,随便查。”
“自然会查,下车吧,医院到了。”刘队停了车,另外几个车里走出来几个便衣警察,应该是要监视我们的呜呜……
算了,先看看林若若如何比较重要。
我冲进抢救室,护士说人已经转重症病房了。
我歇了口气。
转身仁杞和警员安静的跟着我。
医院的走廊上有很多等待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属,我忐忑不安,走到最里间的重症监护室,隔着窗朝里望。
床上的林若若脸色苍白,身上插满了管子,她床头旁的脑电波仪正滴滴的响着。
她抹着眼泪,我心头一阵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