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恒承沉浸于初遇的甜蜜中,不搭理他。
在这之后,莫恒承才发现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专业同班同学,只是他开学一个月都没去上课过,才错过了和陶岸歌相识的机会。但所幸还不晚,莫恒承终于愿意走进教室上课了。
这只是他用来接近陶岸歌的借口罢了,他依然对经济学油盐不进,知识的海洋仅仅能将他的大脑冲刷得更加平滑。
不过也正因如此,他以请教、求助、补习为借口与陶岸歌有了更多的相处机会。在这些相处中,陶岸歌所展现出的聪慧、敏锐,对熟稔的专业知识表达得言之有物,哪怕莫恒承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,也折服于她的风范。
随着对彼此逐步熟悉,他们恋爱了。
在那个时候,陶岸歌就已经开始创业,经营了一家自己的公司。
莫恒承为了与她有更多共同语言,也强迫自己投入到家族的安排中,所以在一开始莫家对陶岸歌非常满意,认为她将莫恒承领回了正道。
于是在他们毕业后不久,他们就顺利结婚了。
他们的婚姻很幸福,幸福得让莫恒承错觉自己可以接受梦想的改变。
婚后陶岸歌的事业蓬勃发展,有了责信集团作为靠山,她以无往不利的势头开辟着自己的天地。而莫恒承看似也不赖,顺理成章地坐到集团中心掌权者的位置,每天都在应酬、决断,做出一个个正确的规划和部署。
可他觉得自己是在角色扮演,他在扮演一个集团管理者,在他背后是陶岸歌在为他出谋划策,告诉他怎么做才是对的。
他陷入了泥沼之中,明明已经得到了一切,却仿佛失去了自我。
后来他对陶岸歌认真地剖析了自己的内心,想寻求一个救赎的答案。
陶岸歌给了他一个疼惜地拥抱,在他汲取到一丝撑下去的勇气时,她说:“恒承,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离婚?!”莫昂震惊道,“我怎么从没听你们提过这个?”
“因为这实在太黑暗恐怖了!我们担心你会做噩梦,所以决定永远隐瞒下去!”莫恒承大声地说。
“……我看是你做噩梦吧?”
莫恒承叹了口气:“这是我永生无法接受的噩梦。但妈妈并非不爱我了,而是她认为我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事业让渡,她不会后退或是停下脚步,或许我们分开了,我就可以从这份压力中解脱出来。这也是她爱我的体现。”
莫恒承绝不同意离婚,为了和陶岸歌死死绑定在一起,他心甘情愿将全部身家转移给她,让她从幕后走到台前。
也由于此,在陶岸歌一排万难的支持下,他得以继续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。任外界腥风血雨,他在太阳女神的庇护下肆意自由,享受着、创造着纯粹的幸福。
莫昂:“可喜可贺。然后呢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莫恒承感受到了对牛弹琴的无力和气恼,“我在告诉你,你太霸道了!我亲爱的儿子!”
莫昂立刻跳脚:“才不是我!是他,他最霸道了!”
莫恒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“儿子,比起你的小男朋友,你确实幼稚了些。爱不是万能的,哪怕我和你妈妈的是世上最美好最幸福的感情,它也阻止我在那段不自由的生活里陷入苦闷。你愿意为了和他在一起,将自己完全向他倾斜,而他只是预见了你可能会遭遇的后果。噢,你不觉得他是个十分体贴的恋人吗?”
莫昂抱胸,脸颊微微鼓起,不说话。
莫恒承温声说:“我坚定地相信你是能创造幸福的人,前提是你要去听他的声音。爱情不能独断,如果你认为他在排斥你的爱,何不换一种能让他接受的方式呢?”
莫昂迷茫地嘀咕:“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……我只会这样爱他。”
莫恒承:“好吧,那你就换一个可以接受你“这样爱”的人。”
莫昂如同严守地盘的狼那样:“不,就要他!”
莫恒承耸了耸肩:“你会知道该怎么办的。”
莫昂低头踌躇片刻,问:“你是什么时候向妈妈求婚的?”
莫恒承自豪答道:“第一次求婚是大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