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那尊黑衣神游,当即皱起眉头,只微微一挥手,黑后几个披甲兵卒便拔出佩刀往刘景浊身边去。
姜柚眼神之中划过一抹狡黠,轻声道:“你不会死,我就是玩儿玩,放心吧。”
话音刚落,有个满嘴大黄牙的老头儿从天而降,重重落地。
老叶看了一眼被自家小小姐缠在身上的年轻人,歉意道:“刘公子,我们小小姐好玩闹,可千万别在意。”
老叶一现身,那几个兵卒便收回了佩刀,二话不说退回黑衣人身后。
刘景浊笑道:“我无所谓,我又不吃亏。”
姜柚这才松开刘景浊,重新抱起白小喵,嘟囔一句:“无聊。”
老叶转过身,抱拳道:“连供奉,这么巧?”
黑衣青年人抱拳回礼,微微一笑,“不巧,殿下特意派我来的,保护王妃,是我份内之事。倒是王妃与陌生男人搂搂抱抱的,怕是不合适吧?”
老叶笑问道:“那连供奉的意思呢?”
黑衣青年淡然一笑,“当然是杀了。”
好嘛!真厉害,言谈之间,命就没了?刘景浊取出酒葫芦抿了一口酒,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姜柚,又看了看那铁了心要杀自己的连供奉,当即做了个决定。
转过头,刘景浊轻声道:“第三次机会没了,虽说事不过三,但我还要给你一次机会,谁让你姓姜呢。”
这一番话可不是传音,在场几人听的明明白白。
那位叶统领转过头,轻声道:“刘公子莫要多事,我在这儿,谁也伤不了你。”
刘景浊都不搭理他,只是看向姜柚,开口道:“我可以救你离开。”
姜柚强憋着笑,不敢置信道:“就你?好吧好吧,就当你可以救我,但条件呢?别不是以身相许,本姑娘可不做这种买卖。”
刘景浊摇头道:“条件很简单,拜我为师,跟我学剑。”
话音刚落,姜柚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指着刘景浊,笑到前仰后翻。
“就你?”
刘景浊也笑了笑,“就我。”
此处笑声未至,那边儿笑声又传来了。
黑衣人捧腹大笑,指着刘景浊,讥讽道:“小兄弟,年纪轻轻的开山河武夫,是很厉害了,但你就没点儿自知之明吗?”
刘景浊看着姜柚,面无表情,开口道:“你就一次机会,只要点头,谁都强迫不了你什么。”
那位连供奉笑着摇头,“行了行了,年轻人少吹嘘,离我们王妃远点儿,我现在不杀你了。”
刘景浊哦了一声,抱起山娃就往院子里走去。
小男孩轻声道:“刘叔叔,你真的只给她一次机会吗?”
刘景浊笑了笑,把山娃放在地上,反问道:“那你觉得呢?”
其实也没想要个什么答案,结果山娃却说道:“我觉得不会,应该会有很多次机会的。”
刘景浊哈哈一笑,拍了拍山娃脑袋,轻声道:“主动开口收徒,总是有些跌份儿。”
此时姜恒生也已经返回,在篱笆门外站了一会儿,便主动走来草棚这边儿,对着刘景浊一作揖,歉意开口:“柚儿顽劣,给刘公子添麻烦了,不过刘公子大可以放心,有我在,你们不会有什么事儿。”
刘景浊摆手道:“我倒也不怕。”
说着便收拾起了炭盆,生火煮茶。
姜恒生凑过来,笑问道:“刘公子年纪不大,也爱喝茶?”
刘景浊笑道:“无所谓爱不爱,再好的茶叶我也品不出来,再次的高碎我也不嫌弃,我喝茶只喝个苦味儿,所以我的茶,一般人喝不住。”
老人干脆席地而坐,微微一笑,“那我倒要试一试了。”
刘景浊扭转过头,看了看身边老人借着清扫炭盆时写下的两字,那“当真”两字便又被炭灰掩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