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晚,她什么都不想再想,就想以全新的,也是自由的身份,再在一起,她期待他又会带她去探索哪些她未曾到达的领域。
他衬衣的扣子被她解开了几颗,他的双目因情也染上一层红,让人呼吸加快。
“宴深。。。”她勾着他的脖子,仰身跟贴近他一些。
却见他看着她的双目忽然一凝,松开了她,快速把她放在沙发上。
徐西漾只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她鼻翼流出,没等她反应,岑宴深转身从旁边拿出抽纸,一边给她擦,一边道:“低头。”
声音紧绷且有担忧。
她又流鼻血了,和上回在餐厅一样,一直往外流,止不住。
岑宴深让她低头,用手轻轻按着她的鼻翼止血,好一会儿之后,鼻血才止住,地上,还有他白衬衣的袖子上,都是血迹。
她的脸又变得苍白,岑宴深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,替她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,没有说一句话,弯腰抱起她往车库走,那么小心翼翼,仿佛她随时都会碎掉一样。
“我没事,不用去医院。”这是她第二次流鼻血,但她上午刚去医院查过,查不出任何原因,大概就是贫血,身体虚所致。
岑宴深当然不会听她的,上车后,便约了医生。
逯城最大、也最有权威的两家医院,一家是公办的市中心医院,还有一家是岑家为主要股东的高端私立医院,由岑盛行负责。
这次有岑宴深在,检查更全面细致,但和上午的结论一样,除了贫血,暂时看不出其它异常。
请的专家说道:“还有几项数据,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。但从目前来看,身体没有问题。”
紧接着又问:“徐小姐做什么工作?”
“目前在读研,明年毕业。”
“平时学业压力很大?”
“还好。”
话题又绕回上午那位医生说的,简单来说,就是心理问题更大,耗费心力太多,导致生理出现一系列的问题,而不是某个具体的器官产生病变。
徐西漾自己是学这个专业的,当然明白,精神问题严重的话也是一种绝症,例如严重的抑郁症患者,痛苦,彻夜难眠,有的会产生全身撕裂般剧痛的感觉,甚至轻生。
但她不是抑郁症,她是因为从小一直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下生活,又需扮演各种角色,心理长期压抑,尤其之前对岑修和莫妍霏的催眠,经过精心设计和布局,耗尽心血。
现在人一松散下来,身体便产生了应激。
大概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。
回家的路上,她也是这么跟岑宴深说的。
“我真没事。”她主动去牵岑宴深冰凉的手。
“嗯,没事。”岑宴深抱着她低低地说。
他除了最开始在家看到她不停流的血有一瞬间惊慌之外,后来一直很镇定,去医院,做检查,和医生探讨病情,全程都异常冷静,这让徐西漾很安心,有一种天塌下来,也有他扛着的安全感。
这种信任很奇怪,她对他的信任,甚至超过对父母的信任。就是她生病了,呆在他的身边比呆在父母的身边,让她觉得安心。
岑宴深这几天干脆不去公司,有会要开就开线上会,需要他亲笔签字的文件,许秘书或者其她助理秘书会送上门来。
他就安心地照顾她。
这期间,寻溟来看过她一次,那时,她身体已经恢复一些,除了偶有疲惫,其余时候都和以前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