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的场景从来没有温馨,只有残酷,凄凉,无助。
这样的梦多折磨人啊!
可是,没有这个的梦他上哪去见她?
那就还是梦吧。
只要她在外面的日子里一路平安就好。
他薄薄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打湿了,在静静点完一根烟后,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冲冲水了。
于是他去了浴室,拧开花洒,让温凉的水从头顶浇灌而下,每一滴水都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,医生让他注意不要碰水,但他还是碰了。
淋了水后,他又出去,拿来医用酒精往伤口上浇,就像割肉的痛感袭上他的心……
这感觉,终于盖过了他心中的凄凉。
然后,长夜漫漫,毫无睡意。
才凌晨两点而已。
他默默地穿上衣服,拎上车钥匙,开车出门。
冬天的夜里,路上很偶尔才会有车辆,但去美夕别墅的路上,却更是好似进入无人的幻境。
开车一个小时,一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。
只有他,奔驰在无人的夜里。
到了美夕别墅,别墅里只留了两个守夜的人,但都在熟睡中,刘姨已经辞退了。
他推开她睡了三个月的卧室的门,那只白玉猫孤独地蜷缩在角落的地板上。
可能是听到动静被吵醒了,它圆溜溜的两只颜色迥异的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看,也不叫。
一人一猫就这么对视着。
它的女主人走了,它也失宠了,每天看门的人都只进来给它放一道猫粮。
男人迈着长腿走过去,用穿着皮鞋的脚尖轻轻的蹭了蹭它柔软的身体,又蹲下身,手拍了拍它的脑袋:“她不要你了。”
“喵。”猫猫表示赞同。
男人淡淡的道,“不过也是,她连孩子都不要了,怎么会要你。”
“喵。”猫猫又叫了一声。
“我们俩个都是被她抛弃的人。”他又说。
“喵。”
大概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它说话了,白玉猫显得很愿意交谈,大概它也孤独到不耐了。
他又拍了下它的脑袋,问道:“你想她吗?”
“喵。”猫猫又叫了一声。
传说中的高冷的猫呢?怎么不高冷了?
慕南洲伸出两根手指,轻而易举地将它拎了起来。
“喵。”
……
他倒在沙发里,猫儿就窝到了他的怀里,他摸着它淡笑了下,想象着那个女人抱着它的样子,然后不知不觉地就小睡了过去。
手机响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