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看完,才冷声开腔:“褚总最近经常去找褚蜜?”
“听公司里的人说确实很频繁,褚上次中风之后就一直想让储小姐回去继承家业,但储小姐不愿意,父女俩人闹得很厉害,这次正好被太太碰到了。”
“还挺闲……”贺锦年冷嗤了声,将手机放在驾驶座旁边的中控台上:“褚总最近的货都从哪个港口走?”
“京山港,贺董,”副驾驶座的何烛听到贺锦年这话,心道不好,储霖最近搭上了萧北倾,赚钱通道四通八达,接触港口和房地产项目,正大肆敛财,贺董突然这么问,怕不是要给人家找点事儿。
江公主怀孕之后,工作都停了,偶尔去公司开个会帮忙选一下剧本或者去看看夏木的工作进度,再者就是去找褚蜜,生活平稳。
贺董工作繁忙,没时间陪她,但又担心她在家里待久了情绪不好。
有褚蜜和夏木陪,能让他安不少心。
可储霖这闹来闹去的,这心怕是安不了了。
他素来擅长将事情扼杀在摇篮里。
需要褚蜜分担江柒孕期的不适,但不需要储霖时不时地冒出来制造危险。
后座,男人半开窗,尾春的风呼啸着灌进来,吹散了他身上的酒味儿:“让海事局的胡总照顾照顾。”
这话说完,兴许是怕何烛听不懂,又问:“知道如何做?”
“贺董放心,知道。”
连日来,贺锦年的办公室里或者是座驾旁,都放着一本孕期手册,时不时趁着空着翻一翻,书上的东西有好有坏,本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,但对于江柒,精华他要记着,糟粕也要以防万一。
若不是担心江柒孕期会有什么产前抑郁,产后抑郁发生,就贺锦年这种爱妻如命的性子,江柒怕是连浦云山都出不了半步。
千千万万的前辈换来了她的自由。
“回了?”
江柒刚从书房出来,正准备下楼喝水,看见贺锦年从门口进来。
贺锦年嗯了声,见人准备下来,急忙道:“我刚从酒桌上下来。”
江柒脚步戛然而止,面上的关心瞬间变成了嫌弃:“我今天在网上看了个很有意思的帖子。”
贺先生知道等着他的没好话,但还是顺着江柒的话开口问了:“什么帖子?”
“有个女生问网友,自己怀孕孤身在家,老公在外喝酒彻夜不归,问网友怎么办,你猜网友怎么说?”
贺锦年未加思索:“分??还是先打胎再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??”这狗男人还有空上网了?
“有幸被科普过,”贺锦年接过昆兰递过来的解酒药吞下,望着江柒,商量着:“贺太太高抬贵手,让我上去洗去身上的烟酒味?”
“我拦着你了?”
“我怕熏着你,会让你吐得昏天暗地的。”
江柒:…………“真有这良心你就不会去应酬了。”
男人耸了耸肩,伸出手从裤兜里掏出领带丢给昆兰,漫不经心开腔:“丈母娘工作遇到困难,有求于人,我也是被逼无奈!”
“我妈怎么了?”江柒一惊,站在二楼栏杆边儿上的人跨步就想下楼。
贺锦年开口制止:“你先进书房,我洗个澡再说。”
“现在就说……”江柒不依。
“回头吐得难受,别说我没提醒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