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晴觉得奇怪,一个电话拨给了贺锦年,那侧许久无人接听。
连续七个电话过去,才接起,而接的,不是贺锦年,是沈商。
“董事会?别想了,你带徐姜来给我们俩洗洗胃比较靠谱。”
许晴心里一惊,又跟江柒吵架了?
前天发生的事情,要吵架早吵了啊!昨晚又发生了什么?
许晴到望津台时,被包厢里的景象惊住了。
一屋子横七竖八的人跟酒瓶让她无处下脚,连带着贺锦年在内十一个人,只有沈商一个人有几分清醒。
“他昨晚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,以前心情不好都自己喝酒,昨晚非得拉着人陪他喝,望津台都是他的,谁敢不听?我不行了拉着徐维喝,徐维不行了拉着酒保喝。”
许晴看了眼惨况:“能怎么了?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了,哪见他如此过?指定是跟江柒吵架了。”
“那这架,估摸着是到离婚的地步了,”不到离婚的地步对不住他们这些喝到快死的人。
呕——————
二人的聊天被突如其来的呕吐声打断,许晴站在门边按开包厢里的灯,乍一入眼的是躺在沙发上的贺锦年侧身撑着茶几,伴随着酒味吐出来的是红彤彤的鲜血。
“卧槽!!!!”
“愣着干吗?送医院啊!”
盛茂集团的老总,没几个胃好的,跟什么十个霸总九个胃不好不同,他们是实打实地在酒桌上喝出来的,一个没有原始家族做靠山的男人想从金融大都市杀出一条血路来,不掉几层皮是不可能的。
贺锦年憋着一口气从国外杀进这座金融大城,喝酒喝到吐血是小事,与之更甚的是自断肋骨为求利益。
是以当许晴得知前晚江柒的算计时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,站在贺锦年的角度,他是悲哀的,为了江柒一路隐忍,受尽苦痛,流血流泪又断骨才能站在与她比肩的位置,本该苦尽甘来,可是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造化弄人。
而站在江柒的角度,贺锦年的流血流泪不是她要求的,她算不上罪人。
谁都没错,错的是老天爷,让月老牵了红线,可这红线九曲十八弯。
“疯了?喝这么多?不要命了?”徐姜找到急诊科时,被冲天的酒味熏到了。
急诊科的医生口罩戴了几层,睨了眼徐姜:“再这么喝,直接买墓吧!回头看见双十一做活动,能买一送一是最好的。”
“送一不够,得送六。”
一早送来七个急诊全都是喝酒,而且全都是自己人喝,有毛病?
这边,贺锦年不好。
那边,江柒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昨晚跟贺锦年吵完,他前脚离开,江柒后脚就回江家了。
回来的时候没让陈示送,江家人也不知道。
直到保姆第二天按例去收拾房间时,才看见躺在卧室里的人,喊了几声没人回应,伸手一抹,不得了。
连忙打电话将杨娴喊回来了。
连带着医生一起来了。
“发烧了,还好,37。9,物理降温试试看。”
“麻烦了,”杨娴道。
“不碍事,先物理降温,我给你们开点药,晚上若是降不下来,就考虑吃药。”
送走医生,杨娴目光落在阿姨身上,带着不悦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不知道啊,清晨起来院子里也没见车,我上午例行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看见人躺着,喊了几句没应我,上前一摸才知道发烧了。”
杨娴狠狠忍了忍情绪:“让陈示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