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人家这里可不小~」
我自顾自地上楼收拾东西,纪鸣川当面抱着小秘书滚到婚床上。
听着淫声浪语,我知道只要我肯低头,他就会把那女人丢出去,把纪太太的头衔施舍给我。
爱情从来不是对等的,我从前爱他,百般迁就。如今都鱼死网破,起码保住最后的尊严。
纪明川送的东西我全部丢尽垃圾桶,八年,太多了,没丢完。
草草收拾自己买的衣物离开。
站在玄关处,转身看向灯火辉煌的大厅。
脑海里快速闪过当初的模样。
刚起步的我们租在墙壁发霉的地下室,我上班远,回来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。进门后,纪鸣川拿着锅铲笑眯眯道:
「爱心晚餐马上好哦,卿卿。」
事业小有成就,换了漂亮干净的大房子,墙壁上再也没有霉斑。
结婚后,我在家里亮的灯渐渐地等不到他回来。
手机里的消息从「老婆,我晚点回来」,再到「公司应酬推不开」,「你他妈的烦不烦,整日疑心疑鬼」,「不回去了」,杳无音信的终点汇成一句:「爱到最后全凭良心。」
那块霉斑竟是长到纪鸣川的心里,毒死了对我的爱。
二楼的叫床声跌宕起伏,我红了眼眶把治头痛的药全部带走,反正他也不需要。
于姝开车过来把纪鸣川的祖宗给十八代问候了遍:
「妈的,贱男人,亏他在你爸妈面前发的誓,迟早天打雷劈。」
晚上所见太过恶心,我岔开话题。
「顾淮在你家门口等你吧?」
她和异地男友是个欢喜冤家。
被戳心事的姑娘红透了小脸,嘴硬道:
「区区男人哪有姐妹重要。」
目光却频繁地飘向亮起的屏幕。
我打趣地掐着她的小腰:「痴心苦等的忠犬在雨夜会被别人捡走哦。」
「他敢!老娘打断他的第三腿。」
心情开朗一些后,我让于姝帮我送到温庭。
她什么都没问,举起大拇指wink:
「生死看淡的周念卿又回来了,姐妹尽情去享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