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荼蘼。”判完本案的相关责任人,皇上又叫了春荼蘼的名字。
“民女在。”
“别以为你就没事了。”韩谋眉头微皱,似乎有些生气,“你以前跟朕说过,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你身为状师,却屡次违规,朕也不能轻饶了你。来人,给朕拖上来,重杖二十。”
嗡的一声,所有人都顾不得是在皇上面前,惊讶得不能自已。
春荼蘼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随后也是瞪大眼睛,听到身边的外祖父倒吸一口冷气。
她打官司这么多回了,胜率是百分之百,从来没有挨过打。就算身无功名而上堂,也次次以赎铜抵之。打出名气后,连这些小惩罚也没有了。
现在,什么状况?
她是耍了小花招没借,可哪个状师没有点无伤大雅的策略?若连这也要惩罚,以后谁还敢尽心尽力的为苦主打官司?她今天惟一倒霉在,有关方娘子的身份问题,把老奉国公拐带进去了,可自己也被扫了台风尾。
“你可心服?”韩谋问。
“不服!”
抽气声再度此起彼伏。
韩谋眼中闪过火气,白敬远却在他开口之前,向前跪进几步,“皇上还请恕罪!小孙出言无状,臣回家定要好好管教。至于说皇上给的惩罚,臣祖孙二人愿领。荼蘼!”
春荼蘼不吭声,但也膝行上前。
她刚才只是一时冲动,很快就意识到,如果这是在御书房,跟前只有皇上贴身心腹高公公侍候的话,她这样顶撞,皇上八成觉得是小女儿家胡闹,说不定都不会发怒。可这是公堂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皇权不容侵犯,她该忍气吞声才是。
于是她咬着牙,也伏下身去,“民女知罪。”
“不是不服吗?”韩谋火气一时没下去。
“服!服!刚刚……只是口误。”春荼蘼憋着气说。
“你不怕疼?朕听你祖父说过,你最是怕疼了,为此连绣花针都不敢拿。”韩谋似笑非笑地道。
“怕。可是雷霆雨露均是君恩,皇上赏赐的,无论什么,荼蘼也只有感激。”她说得恭敬万分,让人挑不出错来,可就是听起来别扭。
韩谋知道这丫头这是跟他赌气,那点子火气突然转为暗暗的好笑,脸上却板着道,“既然如此,你现在就去领罚。就不必除衣了,隔着衣服打。朕希望,你今天穿的衣服够厚。”
已经是初夏了,她还能穿棉袄吗?可她此时有点拿不准,真要打啊!
正磨蹭犹豫着要不要起身,白敬远已经求情道,“皇上,臣的孙女性子恶劣乖张,但身子却是娇弱得很。臣想,很多小罪可以赎铅相抵,臣认罚,请皇上网开一面,饶了她吧。”
“朕知道朕的安国公有银子,回头出钱把县衙的屋顶补补。你的好孙女刚才为辩护,把县衙的屋顶都捅破了。这样大的胆子,不让她吃疼,她怎么会记得?康正源,你把春荼蘼给朕押上来,朕要亲自看着行刑!”
康正源一愣,只觉得今天的皇上特别奇怪。照理,皇上绝不会这样对荼蘼的。刚才在后面看审时,还几度为荼蘼的举动击节叹好。为什么现在这样?为什么?
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听错,只得磨磨蹭蹭的走下来。只是他还没去拉春荼蘼的袖子,人群后就快步跑上来一个人,扑通跪倒在公堂的青砖地上,用力到发出咕咚一声,像砸在人心上。
“皇上息怒。”来人正是春大山,“古语有云,养不教,父之过。虽然我只是养父,但荼蘼今天做的不对的地方,也就是我的过错。请皇上答应,由臣代替女儿。臣愿意,双倍领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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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66有话要说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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