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这么有钱?”颜湘四处环顾了一下宅子,小声哼哼。
蒋荣生听见了,笑了笑,侧头说,“喜欢?那你一直在这里,好不好。”
颜湘的眼皮褶皱鲜明,微微的一道弧度,眼睛又圆,笑起来的时候满脸天真:“说得好像要把我关起来一样。”
蒋荣生顺着颜湘的话说,“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发生那种事。”
颜湘咯咯笑起来,“你的冷笑话比我还无聊。故意吓我?失败啦!”
他完全不相信蒋先生会做那种事。
虽然感觉不太了解蒋先生,但是那也只是因为蒋先生社会地位高一些,阅历丰富一些,经验成熟一些,惯会克制自己的,轻易看不透他的情绪。颜湘已接受自己在他面前犹如一张白纸的事实。
但是唯有一点,应是表里如一的。
蒋先生这个人看起来是非常成熟的,游刃有余,而且很好说话,仿佛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会面不改色,迅速用最冷静,最理智的方式解决。
把人关起来这种行为对蒋先生来说太极端了,太轰轰烈烈了,像是天方夜谭一样。
蒋荣生敛着墨蓝色的眼眸,沉沉地望着颜湘,只是轻笑,“不好笑?那下次不讲给你听了。”
颜湘:“是的,讲不如做,让我给你说个冷笑话,做个示范。”
蒋荣生很有兴趣地看着生动的颜湘。
颜湘边走,边一本正经地说,“这个世界上有北京,南京,东京,你知道为什么没有西京吗?”
蒋荣生很认真地想了想,片刻后,他摇摇头:“为什么。”
颜湘得意地笑:“因为西经被唐僧取走啦!”
蒋荣生:“?”
蒋荣生:“……”
“怎么样,是不是很冷?”
蒋荣生终于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情,被小孩逗得,想笑,但是又觉得有点无语,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,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,只好用力捏了捏颜湘的脸。“脑袋瓜每天都在装什么!”
“唔……!有点疼!快放手蒋先生。”颜湘胡乱地挣扎,像被拎住颈后软肉的小狗,呆毛乱晃。
“嗷——嗷!”
一声响亮的狗叫声,或者是狼嚎声。
颜湘回头看过去,就看到一只像熊一样大的生物在他的面前,浑身都是黑的,瞳孔是典型的野兽的瞳孔,正在发亮,死死地盯着颜湘的腿,喉咙里发出咕哝咕哝的翻滚声,那个东西全身都是毛,可是好像还是可以看到它嘴里的牙齿有多么尖锐,仿佛轻轻一咬合——
动脉就会瞬间穿个洞,血“滋”地一声飙出来!
颜湘吓得往蒋荣生身后躲,想跳到蒋先生的背上去,不要碰着地面。
蒋荣生回头,一边护住颜湘,回头瞥了一眼,是非常激动的西蒙。
他作为犬的主人,完全看得出来西蒙并没有一丝一毫攻击颜湘的意思。
在颜湘睡着的时候,西蒙最常戴着的地方,就是以前颜湘画画做雕塑的地方。
西蒙常常会在那里睡觉,一睡就是一整晚,不走,连蒋荣生的床都很少跳了。
犬的鼻子比人的鼻子灵敏许多许多,在东厢房呆着,也许西蒙还能在空气中闻到一点颜湘的熟悉的味道。
它是很喜欢颜湘的。非常非常喜欢,所以一只烈性犬才会在颜湘的面前整体撒娇打滚,坦然又热情地露出肚皮。
曾经做出的那些事情,只是因为它是一只忠犬,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