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全在怒斥,看陈玉皎的目光,尽是对小偷恶人的鄙夷、憎恶。
战明曦原本有些提心吊胆,此刻抬高了下巴厌恶地骂:
“陈玉皎,你天天冠冕堂皇地教我做人,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鸡鸣狗盗之徒!
我竟然叫了你这种人七年的嫂嫂,我好想吐!”
吴荭霞也捂着自己的心脏,一脸痛惜:“陈氏,亏得我们那般信任你,把整个战家都交给你打理。
你这般狼子野心,对得起我们七年来对你的信任、宠爱吗!
你还钱!立即把侵吞战家的钱财吐出来!”
“砰!”公公战贯墨更是一拍桌子,气得一脸怒黑。
“我定西侯府世代光明磊落,清廉为政,怎么嫁进来你这么一个恶妇!”
他对战寒征直命令:“寒征,快将她押给廷尉府,我们战家容不得这种女人!”
战寒征亦从那黄金数目中回过神来,容色间一片肃寒。
证据确凿。
陈玉皎这个妇人,七日来的演技当真是炉火纯青!
连他也险些被蒙骗。
“拿下!”
他一声令下,再无丝毫宽容。
许多将士全朝着陈玉皎围来,个个凶神恶煞,巴不得立即将她就地正法。
宗肃即便想控场,但众人群起激愤。
他只能看向陈玉皎,提醒:“陈氏,你有何话说,尽可直言。”
陈玉皎立在大殿之上,被一众将士围拢。
春鹭等婢女立即护着她,个个乱了阵脚。
“公主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夏蝉更是大声骂:“明明不是这样的!把那二十间秦酒铺子砸锅卖铁卖了,都没有这么多盈利!
那账簿有问题!算账的你是不是收了别人好处,你心子比你二大爷的鞋垫子还臭还黑!”
甘谲闻言,脸色骤变,“黄口孺子,竟敢质疑老夫的品行与能耐?
你可知在天福粮铺,我甘谲三十九年如一日,账册从未出过丝毫偏差!
你区区一介婢女,竟敢在此大放厥词,是挑衅我的权威,还是藐视甘家的能力?亦或是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?”
他苍劲有力的话语里尽是怒意,那双精明的眼睛更是锐利如刀。
众人自然是更相信甘谲,况且甘家可是第一大商业世家,其商业遍布整个华秦,许多官员都得礼让三分,谁敢置疑、得罪?
所有人盯着陈玉皎一行人就斥骂:
“事到如今不认罪就算了,还敢给别人泼脏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