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涟漪拍了拍手,示意县令,“大人,看来凶手是她无疑了。这白瑞与周芸其实早已苟且,这大概就是杀人动机,而投毒的人……”
骆涟漪看向倒在地上的白瑞,开口质问:“是不是你下的?”
白瑞中了软筋散,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,只能一个劲地摇头。
“不是他。”
白术开口,低头看了一眼白瑞,语气嘲讽,“他只是与那女子苟且而已,药渣残留的毒很浓郁,不是加在药中,而是加在药渣中。”
骆涟漪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“怪不得白欢的下巴上有瘀青,原来是真的被强灌下去毒的。”
骆涟漪看向死瞪着自己的周芸,蹲下身子询问:“到底毒是你下的,还是那心脉是你打断的?”
周芸冷笑一声,语气虽虚弱但却狠毒。
“自然都是我。”
骆涟漪挑眉,又问:“你为何要杀你的未婚夫婿?你是先下毒呢,还是先打断心脉呢?”
女子看了她一眼,沉声道:“他发现了我与瑞哥的关系,说是要告发我们,要把我沉塘。我给他下了毒,又怕他不死,又补了一掌。”
不知为何,女子方才还句句推到白术身上,此刻自己都认了。
骆涟漪美眸弯起,一脸后知后觉,“这我倒忘了问,你打那一掌时,死者是毒发,还是没毒发?”
不等女子说完,骆涟漪又加了一句,“死者口鼻出血量可不小,不像是死后才毒发的。”
女子冷哼,怒道:“那自是我打那一掌后才毒发的。”
女子说完,骆涟漪站起冷笑呵斥,“满口胡言,那毒让人只能活须臾,若是你下的你怎会不知?若是知晓,又何须多此一举打那一掌?你若是对死者心怀怨恨,凭你的功夫就不会只打那么一掌,你分明在说谎。”
女子面色一变,垂下了眸子不语。
县令恢复了些力气,便问道:“三娘你别卖关子,另一个凶手到底是谁?是不是这个白瑞?”
白瑞还没有过药性,听此只一个劲的摇头,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。
骆涟漪摇头,“这白瑞不过略懂拳脚,若说是他下的毒。。。那倒不是。大人我,我向小二打探过,白欢喝药之时,这白瑞一直在向他打探白神医的事情。”
县令一听,更是迷糊了,“那另一个凶手,到底是谁?”
“我也想知道这位周姑娘到底是想包庇谁。”
骆涟漪看向默不作声的周芸,面色凝重。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。
这周芸显然在利用这一对兄弟,又袒护真正动手的人。
这一切,也不知是何缘由。
见周芸迟迟不开口,县令沉声道:“先把人押下,严刑拷问。”
事情告一段落,骆涟漪看向白术,后者丢给他一个药瓶。
骆涟漪笑了笑,塞给白瑞一颗解药。
“带他走。”
白术说了一声,先行离开。
骆涟漪也不多问,一只手就把白瑞一个壮汉拎了起来。
出了官衙,白术在一个拐角停下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