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歌狐疑地看向楚山河,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?这酒里不会有毒吧?
看着谢长歌一脸警惕的眼神,楚山河当即不悦,抱着酒转身:“爱喝不喝。”
谢长歌怔了下,抽什么风,刚要回卧房,楚山河回首:“走啊。这么一大坛你该不会指望着我一个都喝了吧。”
???谢长歌还没反应过来,楚山河已经折返,拉着她的手臂黑着脸:“走了。”
月光下,两人相对而饮,都有了几分醉意。
楚山河看向微醺的谢长歌,眉眼中少见地多了几分柔和:“我从没有想过谢掌司的酒量会这么好。”
谢长歌笑笑:“你心里想的怕不是从来没见过那个女子是这么个酒鬼吧。”
楚山河失笑。
谢长歌直起身:“那是你去过的地方太少,我外出行走曾遇到过一个女子,她的酒量才是真的好。”
“哦?”
谢长歌忽然笑了下:“这事说起来也算是我外出办案为数不多的趣事,彼时我奉命处理江湖两大门派之间的争斗。
为了方便以谢飞身份行事,也是那之后有了谢大侠之名。
那女子是一个门派门主的女儿,也不知怎么着看上了我,就拿酒把我灌醉了,结果发现我是女儿身,伤心了好长时间。”
说到这,谢长歌失笑:“如今想想,我可真是该死,害惨了人家姑娘。”
楚山河忍不住笑了:“谢掌司男装扮相比一般少年俊郎不少,再加上一身超凡武艺,有女子倾心也是正常。”
谢长歌拿起酒坛与楚山河碰了一下:“今日喝了你的酒,等我手上这桩事忙完,送你一份大礼。”
楚山河好奇问道:“什么大礼?”
谢长歌笑了下转言:“干了,这么好的酒别浪费了。”
楚山河笑笑:“干。”
谢长歌的酒量终归还是比不过楚山河,率先醉了。邪靠着树干,唇角挂着浅淡笑意,有些懵懂地看着楚山河,那模样像极了发现什么异常的傻狍子。
楚山河唇角忍不住上扬,这样的谢长歌是真的很可爱,用可爱这个词形容杀人如麻的活阎王当真有些不太恰当。
楚山河揉了揉太阳穴,看来他是真的喝多了,如今想想他已经有多久没这么放心地同一个人饮酒。
明明也才相识不久,明明不久前他还想直接将人毒杀,可如今他竟能这么信任她了。想着看向谢长歌时,然谢长歌已经睡着了。
楚山河勉力起身,晃晃悠悠地行到谢长歌身前,低身将人打横抱起。
阿驷见楚山河的样子,担心两人一起摔了,忙上前:“主子,交给属下吧。”
楚山河微微蹙眉,抱着谢长歌固执地绕开了阿驷,刚走一步差点摔倒,阿驷吓了一跳忙要扶,楚山河已经踉踉跄跄地继续走了,阿驷一路小心地护着。
好在,一路有惊无险,楚山河将谢长歌放在了床上,后也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阿驷在旁边犹豫了一会儿,谢长歌他是不敢动,不说谢掌司本人不好惹,单是王爷刚才那个眼神他也不敢碰。
最后给自家王爷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就退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