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菁菁也赶忙帮着说:“王爷,您就给她吧”!
萧翔叹口气道:“真是无法无天,经不住你这么闹腾,给了你吧”!又对欧阳风道:“明天多派人手跟着”。
韵儿欢天喜地拿了,还对一旁气呼呼的欧阳风示威地挥动两下,得意洋洋地去了。
欧阳风望望萧翔,苦笑一下。
萧翔感叹道:“这丫头如果是男儿身,必是侠肝义胆的忠义之士。”欧阳风道:“唉,我算怕了她了,纠缠不清。”萧翔笑道:“我也怕了,这丫头咱惹不起,以后让着她点儿”。
作为平北郡京城所在地的雁州,自是繁华富庶之地。城东有条南北大街,一大早便已热闹喧嚷起来。售卖古董瓷器的,玉石珍珠的,胭脂水粉的,各家店铺纷纷开门迎客,小商贩也开始沿街叫卖。
真洛和韵儿如出笼的小鸟,到街上闲逛。看了会儿热闹,真洛见街上人来人往,全是陌生面孔,也不知该哪里打探黄府和云飞的消息。茫然走了一会儿,也觉得索然无味。
两人漫无目的地游逛着,忽然看到大街中部有一家书画斋,门面不大,檀色的木质雕花门墙,精巧淡雅。门上方悬挂一个匾额,上面题有“青墨斋”三个大字。门两边贴着一副对联:画意诗情墨中来,锦蛇飞龙笔下生。
真洛二人进了店里,墙上的挂幅,店里矮矮的柜台,弥漫的淡淡墨香,都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迷醉。
掌柜的也是一位老者,清瘦、平和,淡然,让真洛想到了外祖父和他的西园斋。
真洛在店里浏览、欣赏,选了两幅画和一些宣纸、笔、墨等物。
在这里呆了好久,真洛虽不舍,也只好告辞离去。
就在这时,进来了两个书生模样的人,他们中年轻的那个浏览着画幅,年长的开始询问店主,这问话牵绊了真洛离开的脚步。
只听那中年人问道:“请问掌柜的,贵店里有没有收藏‘西园先生’的画作?”
“西园先生,您说的可是姑苏城‘西园斋’的‘西园先生’”?
“正是”。
“哦,西园先生在业界确实享有盛名,我也曾收藏过他的画作。只是这两年常有收购先生画作的,出价很高。我的收藏品业已全部售出,对不住了”。
“先生可知到哪里能购买西园先生的画作”?
“这个?西园先生离世多年,画作传世不多,请两位再到别的画店询问一下”。
“如此,打扰了,老先生”。这两人正要走,真洛忙道:“敢问,是什么人要购买西园先生的画作”?
那年轻人正欲开口,却被年长者拦住了。年长者打量一下真洛:“莫非姑娘有‘西园斋’的画作”?
“这……虽说没有,但我素来仰慕‘西园先生’,想知道是什么人跟我有此同好,亦能聊慰对西园的切切感怀之念。先生可愿告知”?
那中年人沉吟片刻,道:“既这么说,我们也不便隐瞒,我们二人是奉了郾河郡王妃的命令,到处收购‘西园斋’画作的。每年都出来一趟,这都跑了十来个州郡了。既然这里没有,我们别处问问去,告辞”!
真洛想不到,在这偏僻的北方地带,竟有人喜欢外祖父的画作,让她既惊喜又温暖。想那郾河郡王妃,能喜欢自己外祖父的画作,想必是个饱学清雅之人,真洛顷刻间对她产生了一种钦敬亲切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