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祥州举起手,“我不服,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和江匀认识多久了?是我不配吗?”
胡若欣很给面子,顺着他的话题问:“所以你们认识多久了?”
“我们俩是幼儿园的时候认识的,”他骄傲抬头。
江匀瞥了他一眼。
幼儿园时的胡祥州胆小爱哭,不喜欢上学,每次刚被送到幼儿园,就吵着闹着要回家。
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常常可以煽动其他小朋友的恋家情绪,所以每次他一哭,很多小朋友也跟着哭,此起彼伏的哭声震耳欲聋,如魔音绕耳。
老师对此感到十分头疼。
直到有一天,再也忍受不了的小江匀走到哭闹的胡祥州面前,气势汹汹地将一颗棒棒糖拍放在他的桌子上,然后又奶又凶地瞪着他,“再哭打你,把糖吃了!”
小小年纪的江匀已经掌握了什么叫“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”的精髓。
莫名其妙获得了一颗糖的小哭包成功停止了哭声,甚至被吓得打了个哭嗝。
一旁的幼教老师十分惊奇地看着两小只。
从那之后,老师便将江匀的座位调整到胡祥州旁边,让他帮忙管一管这个小哭包。
效果显著。
久而久之,小江匀的身后便多了一个小跟屁虫,每天江匀长、江匀短地粘着他。
听完之后,宋维怡羡慕了,“有一起长大的朋友真好啊,我没有发小,朋友基本上是阶段性的。初中一段,高中一段,上了大学又是一段,我们一般毕业之后就没有联系了,很多时候想和他们聊天,都找不到什么话题。”
王寅章推了下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,感同身受地点头:“我也是这样。”
胡若欣分析原因:“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一个镇的吧,大家逢年过节回来的时候都能聚一聚,经常会有联系。”
当然,最主要的原因,应该是她十分幸运的在年少时便遇见了此生挚友。
此后,即使远隔千里,即使多年未见,依然会惦念不忘。
并且在自己心中,对方无法可替代。
这么一想,胡若欣立马抱住身旁的程希,黏糊糊地赖在她肩上,“希宝,遇见你真是我此生有幸啊。”
程希微微一笑,“我也是。”
“啊啊啊,最爱你了!”胡若欣蹭了蹭她的头。
宋维怡仰头叹息,一脸生无可恋,“请停止你们这种秀友情的行为好吗,旁人看了是会嫉妒的。”
胡若欣:“哈哈哈,我不管,我就要秀。”
看着眼前这一片大好“橘”势,胡祥州摸了摸鼻子。
他想着要不也和自家怨种兄弟来一个兄友弟恭的拥抱,结果一扭头,便看见江匀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两个姑娘,手指慢吞吞地拆着一颗糖,看起来心平气和。
他正想伸手。
然而下一秒……
胡祥州就听见了他咯嘣咬糖的声音,咀嚼的力道有些重,似乎要将糖咬得稀碎,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胡祥州十分从心地默默缩回了手,“……”
老江这牙口,是真好。
就是不知道这糖是甜的,还是酸的。
他闻着像是酸的。
……
溪水潺潺流动的声响清脆悦耳,清幽的环境里时不时传来几人的笑声。
大家围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,不知道谁先挑起玩游戏的话题,最后大家决定来一点娱乐项目。
谈论了一番,最后六人决定玩“躲避数字”的游戏,输了的人要接受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惩罚。
宋维怡先做出题者。
她用手机计算器摁出一个数字,然后将手机倒扣在野餐垫上,“来了啊,第一轮,一到一百的数字,从程希开始,顺时针方向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