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忆南大脑瞬间拉响警报,他挣扎道,“你们不再考虑一下了?”
老妈道,“也没什么好考虑的,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骆忆南:什么事实?什么样啊?他俩终于要离婚了?
都说高考结束后是爸妈的离婚潮,难道他也赶上这潮流了?
骆忆南道,“妈,你放心,这些年我自己也攒了些钱,以后我给你养老。”
老妈点头说行,并道,“有可能的话,立个字据吧。”
骆忆南一愣。
老妈推了推面前的一份东西,骆忆南很怕是离婚协议。
老头子道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你毕竟也成年了,也该经历经历了。”
经历什么?他俩离婚的事儿么?
当骆忆南穿着户外登山装备,跟着老爹老妈爬上尕扎雪山时候,才知道,特么这两人老夫聊发少年狂,一把年纪了还玩极限登山运动。
此刻,他家老头子,穿着登山靴,一身登山服,爬得比他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还快。
“就是那里了。”他家老头子登上高处,指着一片茫茫雪域中的一个城市道,“那里就是原来的冈南了,原先三个县现在都合并成尕扎管理区了。”
冈南?
骆忆南?冈南?
老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,“是啊,你爸当年援建后臧,来的就是这里,整整三年。”
骆忆南哦了一声道,“才三年啊?”
骆梓青瞥了自家蠢儿子一眼道,“如果再多几年,可能就没你了。”
骆忆南若有所思道,“是你在这里留了种么?”
骆梓青的登山杖都要戳过来了,还是苏漫直接道,“抬脚踹,比较快。”
骆梓青道,“万一山下有人,砸了人不好。”
骆忆南黑脸。
骆忆南终于问出心里埋藏了十多年的问题,“所以骆忆南是忆冈南?”
苏漫抿嘴笑,骆梓青反问,“不然呢?你不会真以为——”
骆梓青的话还没说完,苏漫就捧着肚子笑。
骆梓青连忙一把拉住自家娇妻,抱着道,“雪山上不能大笑,很耗氧,小心些。”
苏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的确觉得头晕,靠在骆梓青怀里吸氧道,“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孩子。”
骆忆南涨红着脸道,“我哪里傻了?”
苏漫继续躲在骆梓青怀里笑个不停,最后实在笑不动了,靠在骆梓青怀里道,“那次你带他来阿则回来,晚上他非要睡我身边,说跟我谈谈心。他问我,如果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了怎么办?你是不是到今天还这么觉得?”
骆忆南道,“是啊,你看看我爸这招桃花的样子,我自己招桃花,我像他,我能心里没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