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灵隐寺的那刻,我回头看着寺内香炉里缥缈的香火。
撞钟声在心里涤荡。
曾经和阿崇牵手走进去的景象似乎又浮现在眼里,又如烟消散。
我收回视线,看着手机里‘傅靳言’的联系方式,慢慢按下了删除键。
之后,我开始大江南北的旅游。
曾经没能和阿崇去的,我开始一个人游阅。
我没有再关注北京的事,也没再听说过傅靳言的消息。
和温瀚清也很少联系。
恍然间,我和北京,和过去彻底断裂开来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jsg么,我走了很多地方,等想回忆时,却又记不清什么。
偶尔专程飞机火车,或者吹风时,头也会隐隐作痛。
吃药无果后,我去了医院。
却被告知:“很遗憾,你换上了阿尔茨海默症。”
“你会渐渐忘记所有事情,所有人,这种记忆丧失几乎不可逆。”
我就说老天在跟我开玩笑。
在我经历阿崇‘死而复生’后,又让我像电视剧女主一样患上这种奇奇怪怪的病。
我一再追问医生,会不会有误诊的可能。
但很可惜,她都说:“没有。”
“戚小姐,您的脑部片子已经拍了好几次了,都是一样的结果,我知道这很难接受,但还请您冷静。”
我不记得是怎么走出医院的。
只是凛冽风雪中,我看着被冷风吹的猎猎作响的检查报告,才恍然——
原来已经又是一年冬了。
傅靳言在做什么呢?
应该已经结婚了吧?
我想着,折好报告揣进口袋,准备回宾馆。
手机却嗡得响起。
屏幕上那串来自北京的电话号码,没有备注,却那么熟悉。
手跟着手机的振动不断在抖。
我舔了舔干裂的唇,缓缓按下接听:“喂……”
电话那头,傅靳言熟悉又陌生的低磁声音传来——
“回北京一趟吧,温瀚清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