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罢朝秦澜看过去,
“还不上车?”
秦澜猜测季云川有话要说,是关于她爸爸的。
她乖乖上了车,空留韩相宜一人在原地瞠目。
司机踩下油门,车子渐开渐远,后视镜里如花一样的美人消失在视线。
季云川半天才开口,
“你爸爸的事在走流程,等上边松口就可以回家,从今天开始可以探视了。”
秦澜礼貌说了声“谢谢!”
不管怎样,她爸爸能从这件经济案中脱身,放眼这京市除了季云川没有第二个人能这么快办到。
抛开别的不说,秦澜心里对他是感激的,他是她们全家的大恩人。
季云川浅浅勾唇,
“倒也不必谢,咱们各取所需罢了。秦正国这次能放出来,我救不了他第二次,希望他能好好做人,别自己作死。”
这话刺痛了秦澜的神经,
“季云川,你讨厌我不用这么阴阳我爸,我爸是冤枉的,他没有挪用私账上的一分钱,什么叫好好做人,我爸爸一生磊落,每年依法纳税,几十年如一日的做公益,没有对不起一个人!”
季云川冷不丁笑了声,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,带着讽刺意味道,
“你该庆幸秦正国这次是因为经济案进去,要是别的……”
季云川欲言又止,说到这里停顿了下,
“别的我还真救不了,也不会昧着良心去救,下次秦正国被关进去,我放烟花庆祝。”
秦澜一口怒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,她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自己最崇敬的父亲,秦正国在她心里就是好父亲好男人的标杆。
他一生善良做好事,每年收到山区贫困生寄来的感谢信一抽屉都放不下。有发生自然灾害的地方,他以公司和自己名义捐的两份救援物资每次都是第一时间到位。
这样一位把老百姓放在心里的企业家,凭什么被季云川说得那样不堪?
“季云川,你不妨把话说清楚,我爸爸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他?不要自己心黑,看别人都黑。”
“这事,你回去直接问比较好,我说了你又不信。”
秦澜降下车窗换气,还是觉得有些窒息,她一分钟都不想与他出现在一个空间里。
“停车,我要下车!”
司机内视镜里看了眼后座,季云川不开口,他不敢贸然停车。
季云川淡淡提唇道,
“昨天你跟我提了那么多条件,我还没说我的。你这个人没什么信誉,有些丑话我必须说在前头。
我不限制你的出行自由,但是天黑之前别让我看到你在外面。需要在外面过夜必须提前和我打招呼。
另外,我们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持续期间,不许与其它男人有过密交往。还有,不可以干涉我的感情生活,不可以对我的女人指手画脚,你没资格。
你要记得,我能把秦正国救出来,也能随时把他送进去。”
秦澜气得小脸煞白,
“说完了吗?我可以下车了吧?”
“东湖别墅附近是打不到车的,你可以自己去提一辆车,用我给你的卡,我不想闻到你身上有出租车的味道,那会败我的兴致。”
话罢,他又补充道,
“不限额的。”
秦澜苦笑,三个月,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