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里尔应下了,她又看向被金链捆得严严实实的格雷。“他怎么处理?”
“带回去。”说完,贝篱瞥了一眼青年。
青年抠着自己肩膀,一脸不可思议。“刚刚那是?”
“你的前辈……或者说……父亲。”贝篱说。
青年恶心地吐了口痰。愤怒让他的身体持续生长。他已经快是20岁的样子了。
“我会杀了他——一定杀了他!”
他不断说着。对力量的追求几乎贯穿他的一生。而更为刺激他的是,他从凯因斯那一刀上感知到两者的差距。
“好像是个劣等品”。
青年不想承认这点,于是他只能通过杀意掩盖。
又或许,他只是不想暴露出自己在方才攻击下瑟瑟发抖的恐惧事实。
格雷被抓这件事泽莱斯一落地就发现了。他当即就想回头,“格雷被抓了。”
拦下他的是罗伯特。“现在冲过去并不明智。贝篱对他的能力感兴趣,一定不会立刻处刑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面对几个长老都要撤退的他们,有什么能力闯入神眷者诸多的阿尔贝托救出格雷?
罗伯特坚定地握住泽莱斯的肩,不让他随意行动。“走。不要小看格雷的决心。”
他们每个人,在参与行动前都做好了牺牲准备。
泽莱斯明白。
他不甘心地回过头,看了坠落之塔最后一眼。
……
四处是火。
吉拉德狼狈地奔逃着。
为什么到处是火?
他以为跑出了圣彼得塔范围就是安全之地,可谁想到外面也是炼狱一般的场景。
居民区、工厂区都被放了火。有几家工厂甚至因此爆炸。同时,有人跟守城的卫兵打了起来。他们手上甚至有枪!
该死的!平民怎么会有枪?!
吉拉德开始怀疑这是否是西里斯家的阴谋。
他不得不遮掩着脸,在火拼的人群中寻找逃跑路径。他最爱的白蔷薇掉落一地,被主人踩在脚下。
在不知道第几次被波及后,吉拉德终于踏在了回家的路上。
只差一点,只差一点就能回到安提诺米家的领地。
到时候这些该死的平民通通都会被射成蜂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