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养女和我侄子已经离婚了,是我养女想离的。”
养女让出靳太太的位置,应雨竹坐上去是板上钉钉的,靳凝月顾忌到这点,不讲应雨竹和侄子的坏话,避免传到侄子耳中,得罪侄子,自己没好果子吃。
刚刚说话的贵妇,是刚听了圈子里的八卦消息,犹豫要不要今天向靳凝月证实,没想到靳凝月直白地宣布,后半句听着有点自欺欺人。
做朋友多年,靳凝月的德行她们是知道的。
宋知语嫁给靳渊后,靳凝月经常以是靳渊姑姑和靳渊岳母的双重身份而自傲,当然,靳凝月不是靳渊的岳母了,也剩下靳渊姑姑的身份,她们不会改变对靳凝月的态度。
见靳凝月大大方方的样子,贵妇试探着问:“你养女和靳总几月离婚的?你养女怎么甘心离的,愿意拱手把位置让给别人?”
“这个就别问了,孩子的隐私我不好说太多,总之,我支持我养女的一切决定。”
“你不说,别人问我时,我当是假的呢。”贵妇初时听到,觉得别人在搞笑,有靳凝月夹在其中,宋知语和靳渊离婚哪能这么快。
“别人问你?”靳凝月怔了怔。
朋友刚想说的,不是她侄子对应雨竹宠爱有加?
“对啊,我听了后,一直寻思,你养女和你侄子不能离的这么快。”贵妇咬了口香甜的桂花糕,“可怜你养女,应……”
贵妇一停顿,其他人立刻接话:“应雨竹吃相难看,你侄子落魄时,她家二话不说地解除婚约。现在你侄子要什么有什么,她好意思吃回头草!”
“凝月,我们是老友了,你别故作风轻云淡给我们看!你养女不傻,她想离个什么婚,一定是你侄子逼着离的吧?”
“……”
开了个头,旁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吱吱喳喳。
靳凝月的记忆差点被篡改,记成养女和侄子的离婚,是侄子逼着养女离的。
她极力澄清:“真不是我侄子逼着离,是我养女想离!”
靳凝月强调两次是她养女想离,作为她的朋友们不好驳她面子,纷纷装模作样地相信她的强调。
哪里看不出朋友们是在装,靳凝月摆摆手:“我养女今年二十四岁,仍是风华正茂的时候,以后她再婚,我还得帮她把关的,你们合适的男人介绍给她吗?比如,你们的儿子?”
乌鸦仿若飞过,呱呱呱几声后,是一片寂静。
在靳凝月的扫视下,有人打破沉默:“我们儿子不适合你养女,他们要么比你养女大了上十岁,要么比你养女小几岁,刚成年。”
年纪是体面的拒绝,宋知语非出身上流圈子的富家千金,又是结过婚的离异女,养母虽是靳凝月,可靳凝月本身都靠靳渊养,从门第和物质上来讲,宋知语和她们的儿子不匹配,
找了宋知语当儿媳妇,她们怕别人笑话。
宋知语不是她们理想的儿媳妇,目测宋知语也做不来豪门媳妇,首先,宋知语和靳渊结婚三年,迟迟不生孩子,她们就不够满意了
家族传承需要人丁兴旺,不肯多生孩子的儿媳妇,不被纳入她们的选择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