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她以为自己的胜算不大。
和宋知语一起被绑架,让她抓住天载难逢的好机会,靳渊处处表现得没忘记过她,她必然趁热打铁地拉进度,而进度始终停留靳渊对她有求必应,但都是建立在她需要他帮忙的时候。
进度向前不了,这些天甚至倒退了。
她等得了,可她家里等不了,家里的生意等着靳渊救呢。
暂不清楚靳渊对她家里的看法,愿不愿意帮助她家里,她今天尽力地试了试,佯装无意间地向他透露自己的烦恼,
他听了后,没马上给回应,她勉强理解他在思考。
大约过去三分钟,见他还在看他处,抿唇不言语,应雨竹着急了,直接问:“靳渊哥哥,能不能求你帮我解决一下?”
窗外是一如既往的蓝天白云,没什么新鲜的,靳渊想清空自己的思绪,整理好情绪,不自觉地多看。
差不多处于放空自己的状态,他忘记身边有个人。
直到,应雨竹提高音量,他回过神来,侧目扫视她:“有什么问题先跟我助理说,他解决不了的,你再跟我说。”
“……”应雨竹表情微僵,“靳渊哥哥,你最近很忙吗?还是宋知语不懂事,给你添麻烦了?”
一起长大,又定下婚约多年,关系比普通发小要亲密许多,有个典型的好处,靳渊把她视为可以聊一些比较隐私的事情的对象,他几次说过宋知语不懂事和不会看人脸色。
她猜,也有把握,认为这是宋知语不得靳渊欢心的原因。
靳渊从小便是志高存远的骄傲性格,被他母亲逼着娶了不门当户对的妻子,妻子还不是他最喜欢和满意的懂事听话类型,受得了宋知语才怪。
已经说过不想听到宋知语的名字,应雨竹又一次提到宋知语,靳渊眉宇微拧,轻嗤一声:“她学不会懂事!从明天起,她无法给我添麻烦,去祸害别人了。”
被宋知语下药,对她的身体感兴趣,正好自己到了年纪,身边缺乏个稳定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,勉为其难地容忍她呆在自己身边,再到被迫给了她妻子的名分。
五年里,她识好歹的次数寥寥无几,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和忍耐。
拿了离婚证,他的世界彻底重归清静,无需被人烦扰和浪费时间。
他想看看,世界上除了他,她用她深沉的心机还能否设计第二个男人成功,以此获得优越的物质生活。
闻言,应雨竹心头一喜:“靳渊哥哥,你……”
大概是连着两天失眠的缘故,靳渊今天的耐心格外少,听不完应雨竹说的话,二度下逐客令:“回去吧。”
察觉到靳渊言语间的不耐烦,应雨竹挤出一抹笑容:“靳渊哥哥,我公司下周办庆功宴,你来吗?我想当众谢谢你!”
“我这个月的行程安排满了,下周抽不出时间。”说着,靳渊视线缓缓地扫向门口。
当前,他想一个人呆着,没耐心听人说话。
叽叽喳喳地说不停,比宋知语以前还让他觉得还烦。
相较之下,宋知语是十分有技巧的,不是只会嘴巴说话,还会赖在他的怀里坐着,一会用脑袋蹭蹭他的脸或脖颈间,一会又笑眯眯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,亲一亲他的唇或是脸,柔和亲昵地取悦他。
而一想到这些现在都化为泡影,一旦两人拿离婚证,就是完全的陌路人,其他男人会得到他有过的东西,他莫名地更焦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