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长苏的眼中暗藏着悲伤。
他勉强的笑了一声,“这些时日你一直赤诚待我,我却没有做到这一点,是我有愧于你。”
“以诚待你是我愿意的,没得到同等的回馈应该由我自己承受,与你无关。”
“你我之间的友谊,应当已经停在了那天夜里。”
萧景睿没有说话。
其实他与苏先生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只是就像豫津说的,他二人本就不在一个世界,过往种种是他强求了。
玉清拍了拍他的肩膀,调侃道,“萧大公子是不是长教训了?
所以说,以后多留个心眼,别动不动就相信别人。
南楚的情况比大梁好不了多少,你那位父亲是晟王,势必与朝堂之事牵扯颇深。
赶路的时候同宇文念问清楚那边的局势,别傻傻的让人家钻了空子。”
细细叮嘱之下,萧景睿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“多谢小神医关心,我明白的。”
玉清笑着点点头,从衣襟内抽出一封信,递给萧景睿。
“既然萧公子要去南楚,麻烦为我捎封信过去吧。”
萧景睿接过信,只见信封上写着“楼函子亲启”五个字。
“我该将信送往何处?”
“郢都,凤凰山,凤栖观,就说是玉清道长的信,他们自会知晓。”
“在下一定不负所望将信送到,告辞。”
萧景睿坚定的转过身,从言豫津手上接过缰绳,翻身上马。
两匹马渐行渐远,直至完全消失。
梅长苏叹道,“经此一事,他终是长大了。”
“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,怎能不长大?”
梅长苏怅然的饮下一杯酒。
“信中写了什么?”他低声问道。
“也没什么,叙叙旧,顺便托他照看一下这孩子。”
倒酒的手顿了顿,“孩子?三妹,与他比起来,你才是孩子。”
玉清顺走梅长苏手上的酒壶,倚在柱子上,潇洒的倒酒入喉。
“不论年纪多大,不成熟的是孩子,不听话的也是孩子。
他不成熟,你不听话,于我来说,都是孩子。
但他成长了,现在确实不该再说他是个孩子了。
但你却依旧不听话,我与你说过只许饮一杯,你却饮了第二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