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纲生无可恋的“啊”了一声,垮下了双肩,有气无力的应了声“是”。
玉清嘴角一抽,暗暗冲梅长苏竖起了一根大拇指。
眼底分明是“损,还是你小子损”。
梅长苏面不改色的敛眸垂首,深藏功与名。
玉清欣赏着黎纲的崩溃,心中暗自咋舌。
八百个心眼子果然不能随意招惹。
梅长苏神色放松的啜饮了一口茶,抬眸看向玉清。
“我不方便显露于人前,只能拜托你将宇文念引到这里来了。”
玉清斜着眼睛看他,“将我带出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吧。”
梅长苏抿唇笑了笑,柔声道,“怎么会,主要还是想带你与飞流出来游山玩水一番。”
玉清挑了挑眉,姑且假装相信意思意思吧。
她胸有成竹的颔了颔首,“交给我吧。”
夜半,亥时。
玉清盘腿坐在亭子上,仰头望着星空,坐等鱼儿上钩。
夜半寂静,风儿吹拂,山林中的小观愈显清幽。
墙外黑影袅袅,树叶碰撞,自然之声,玉清沉浸其中。
伴随着时有时无的飒飒声响,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玉清垂首看过去,一个道士正站在亭外仰头望着她。
道士约莫四十岁,胡须不长,头戴道冠,一身白色长袍,看起来很有威严。
他对上玉清的目光,微微一愣。
这种无欲无求的目光,和他已逝的师父真像啊。
“贫道凤栖观观主楼函子,见过道友。”
玉清轻轻一跃,落到楼函子身前,抬手行了一礼。
“贫道望城山翁玉清,见过观主。”
望城山?
楼函子在脑中将他所知道的道门都过了一遍,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望城山的讯息。
他微微蹙眉,难道是隐世山门?
玉清知道他在纠结什么,不过她也没有为他解答。
保留神秘感,也是故作高深的一种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