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晨眼疾手快,一把拎住了玉清的后衣领。
“咱们这位新任的三妹是怎么做到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,还能这么顺畅的完成结拜仪式的?”
对此,他心中是服气的。
梅长苏沉默了半晌,不确定的猜测。
“可能是……天赋异禀?”
天赋异禀的酒鬼吗?
蔺晨很怀疑。
他摸着下巴,弯起的眼眸满是不怀好意。
“长苏,你说她明天……还会记得今天的这番折腾吗?”
梅长苏无语的瞥了他一眼。
“明天怎样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你再这么拎下去,小大夫就要被你勒死了。”
蔺晨低头看向玉清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玉清脸都憋红了。
他赶忙换了只手拎住玉清的腰带,一步三晃的将她拎回了房。
第二天,经过蔺晨夸大其词的描述,玉清才知道自己多了三个异姓兄弟。
至于她自己,对此接受良好。
百岁老人什么尴尬没有经历过?
话说回到现在。
鉴于梅长苏的身体状况,马车行驶得并不快。
紧赶慢赶,一旬之期的最后一日。
一行人还是如预期那样到达了目的地。
下了马车,入眼处是一片雪茫茫。
一层薄薄的雪花覆盖,干枯的草叶在一片白茫茫中探出了头。
萧索,悲哀,和不甘。
“这里是?”
梅岭吗?
玉清抿了抿唇,轻声问道。
梅长苏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就这么静静的站了许久,仿若一棵青松,似乎要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。
背影萧索,悲哀,又不甘。
天地为之沉默。
沉默中,雪花坠落在地发出的悉索声让此间愈加萧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