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为什么送我东西?钱你给我转回来就行了,东西我不要。”甘望舒说。
“唉。”萧津渡叹息,扭头看身侧站得笔直,貌美动人的女人,“就是那晚啊,你帮我带绻绻了,我要是把绻绻带走,你肯定也早走了,不会在那儿睡觉。所以,感谢你的。还有,那画啊,我是真喜欢。”
“孩子的事有什么需要说的,我很喜欢那个小宝贝;还有,画……”她苦恼地蹙眉,“我说了我就随手一画,就是看绻绻在喂鱼觉得很可爱,你可别砢碜我了。”
“我也就随手一送,聊表心意。”
“你干脆把画还给我算了。”她伸手,“我现在跟你去你家。”
“我要赶飞机了,而且这辈子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甘望舒脑子嗡嗡作响,回眸瞪他,“那你这辈子不要再让我见到,不然把你活埋了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乐不可支,进电梯边走边说,“我就说你一穿旗袍受伤的就是我,你哪儿定的旗袍,老子去收购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进了电梯,歪头问那个找茬的男人,“我就穿一个牌子,你想让我裸奔啊?萧总那天没看够么?”
“……”
电梯从十六楼到一层,门开的时候,萧津渡忽然附耳和她说:“这辈子能把我整沉默的人,你也是第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“蓝小姐就穿吧,穿到八十岁,咱俩再重逢的时候,你指定还人比花娇,青春永驻呢。”
“……”
一起出了酒店,夜幕中门廊下开来两辆车子。
熟悉的劳斯莱斯在甘望舒的车后,她的车上是司机。
萧津渡没见过她司机,司机也不认识他,所以前者以为后者是她的同事。
“你车半月还没修好啊?”萧津渡随口问了句,眼前的是没见过的玛莎拉蒂。
甘望舒:“嗯,没有同厂车漆,要调货。”
“甘氏倒是大方,都配这么好的车子。”
“……”
甘望舒尴尬地默了默,钻入副驾座。扭头,睨他一眼,不知道要不要说拜拜。
萧津渡手插口袋站在酒店门口,也不上车,含笑看她,就看着她的纠结,也不说话。
最终,等司机启动车子了,甘望舒才匆匆地挥了挥手,说了含糊的一句:“拜拜。”
后视镜里,穿着一袭中山服的年轻男人笑得没谁,乐得可欢了。
甘望舒暗自咬牙。
他很快也走了。
同一个方向的车子,到了几百米外的一个岔路口,甘望舒依然能在后视镜中看到他。
他的车子往路口东南方向拐去。机场在那一块儿,看上去真要出国。
甘望舒直接去了北郊找小妈。
“今天就来啊。”蓝银霜正要去休息了呢,听说她来了,开心地去招呼。
“我遇见萧津渡了,他说给了我一个礼物,吓我一跳,来看看。”
“我还想着,你明天要来,索性再告诉你,别影响你工作,反正那孩子说你们有微信,要还给他可以找得到他。”
“……”那家伙送之前已经知道她必然要还了,结果还送。
“你等等,我给你拿去。”
“是什么东西来着?您看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