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,这怎么能怪我?”方氏委屈道,“父亲要喝酒,我做儿媳的,还能拦住他不成?”
她最讨厌这个大嫂,说话透着股土味。
什么老二媳妇,寒儿他媳妇的……真是不堪入目。
谢氏是个眼清心明的,自然知道方氏这些年不喜欢自己。
但为了家里的和谐,一直没有说什么。
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,”谢氏压着怒气,“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洪叔去请寒儿他媳妇?为什么不找人过来给我报信?”
方氏一凛,眼睛犀利地望向后面的洪叔。
这个老不死的东西,早知道就让人看住他了!
“你不用看洪叔,”谢氏冷冷地道,“要不是洪叔,我还不知道你胆大包天到这个程度,是不是要等公公死了,你才会来通知我?”
“大嫂!”方氏震惊了,“你说这话是要诛我的心啊!”
“这些年,我为这个家,为父亲做了多少事。你就因为今天我心里担忧,没来得及做的事情,来怪罪我吗?”
“你没让人来通知我,我不怪你。但你为什么不让洪叔去请寒儿他媳妇,你说为什么?”谢氏不是好糊弄的,严肃地问道。
方氏嗫嚅了下,“我不相信她的医术。”
“不相信她?她可是为公公做过手术,并且成功的!”谢氏不理解方氏心里的想法。
“哪有怎么样?她还说能治好父亲,结果现在父亲不就是因为喝了酒躺进去了吗?”方氏回怼着,表情不可一世。
“等一下,”南蕴打断了方氏的话,“我是治好了舅公,但耐不住有人要陷害他。”
“寒儿他媳妇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谢氏愣住了。
方氏也紧紧地盯着南蕴,要不是北凉寒在旁边看着,她都想扑上去捂住南蕴的嘴了。
这话跟北凉寒说,和跟谢氏说,是完全不同的。
北凉寒到底是外人,就算找了皇上,这中间的时间差,也足够让她去清理干净后尾了。
但是谢氏知道了,一定会立刻将国公府戒严。
这样一来,自己没有办法完全摆脱嫌疑。
方氏不得不承认,谢氏再怎么透着土味,在管家上还是有能力的。
南蕴不会为方氏隐瞒,直接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。
临了,还补充了两句。
“这酒,有可能和什么相克的东西搭配,就会变成毒药。舅公中风,除了是喝酒吹风外,可能也有这个原因。”
方氏闻言,恨不得将南蕴嘴巴捂得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