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十八人大战过后,站在原地大口喘气,纷纷一脸虚弱的样子。苏白玉忍不住鼓掌大笑道:“好,精彩。”此刻十八人也皆回过神。很显然他们不敢相信他们联手居然真的杀死了一位宗师。虽然对方在跟他们战斗之前,已然消耗很大。但宗师就是宗师。瘦虎尚且凶残,更何况能够手撕猛虎,一指断江的武者。所以一时间苏一到苏十八等十八人皆感觉跟做梦一样。苏大走过来伸手拍了拍苏七和苏十七的肩膀道:“你们没有辜负殿下和吴爷的期望。”两人回过神相互对视了一眼。尤其是苏七。他看向自己手中那杆捅死赫连城的长枪,满是不敢置信。他的修为和长枪这么猛的?他怎么不知道。然而就在他愣神之际。苏白玉麾下将士已然赶至。苗来看着周围满是废墟,脚下都没有几块完好青砖的广场。他连忙跑向苏白玉那里单膝跪地道:“末将救驾来迟,还望王爷恕罪。”苏白玉看向他微微一笑道:“你们辛苦了。”闻言苗来忍不住内心一暖。而其余人见状则瞬间双目瞪圆。同时内心暗恨。可恶啊,被这小子居然抢了先。……此战西漠驻军威远侯韦璟寿部队大获全胜。虽然从始至终,韦璟寿并未调用多少兵力。但面对大燕铁骑的乌孙国,终究是没有丝毫抵抗之力。而后这些将士尽数归营。晚上,苏白玉来看韦璟寿。此时的韦璟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,脸上颜色也不再苍白。毕竟只是体内真气耗尽,其余都是皮肉伤。所以压根要不了他的命。苏白玉问道:“侯爷,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?”韦璟寿看了他一眼笑问道:“这么着急?是怕陛下问罪,还是着急想要立功?”苏白玉淡淡一笑道:“两者皆不是。”闻言韦璟寿似是已经看透了苏白玉的心思。他当下大笑道:“你这小子,果然跟你爹是一门相承的将门之才。”“既然你有心,那我不妨做个顺水人情。”说完韦璟寿便从衣内取出一道帅令。他将帅令递给苏白玉道:“这时我军中帅令,见令如见我。”“给你四个月时间,可以调集这军中任何人。”“不得军令也可调兵遣将。”“至于到底能做多少事做到什么程度,全看你自己了。”听此苏白玉伸手接过,然后重重抱拳道:“多谢侯爷,此情孤记下了。”这会儿苏白玉的自称是孤。说明他是用靖南王的身份在跟韦璟寿对话。要明白,这点意义可是非同一般。若只是苏白玉个人最多就是代表靖南王府。可若是靖南王,那可就是代表着百万靖南军。“行了,你走吧,接下来四个月都别打扰老子了,老子受了伤要睡觉,好长时间都没睡个安稳觉了。”韦璟寿翻身背对着苏白玉下逐客令道。见状苏白玉再度一拱手然后才离开营帐。等苏白玉彻底消失在营帐中后。韦璟寿这才翻过身看向营帐门口方向。他忍不住嗤笑道:“这小子……罢了,罢了……”“都快五十岁的人了,到底是老了。”“往后这天下如何,跟我也没关系了。”说完他一阵感叹便翻过身,真的呼噜声震天响的睡了起来。而回到自己营帐之后,苏白玉一进去。众将便纷纷起身,接连头来期盼的目光。很显然他们都知道自家王爷干什么去了。所以他们才显得无比期待。最终苏白玉也不负众望,直接当中掏出韦璟寿交给他的帅令道。“众将听令!”众将听闻纷纷身板一挺,齐声道:“末将在!”苏白玉扫了众人一眼而后道:“明日开始收拢旧部,调集新兵,三日后整装兵马,随本王马踏诸国。”众将齐吼道:“遵王爷钧旨!”……对于燕皇的心思,苏白玉虽然没有彻底看透,但也大概明白一些。应该是南边出事了。不然燕皇何故在费尽心思分散百万靖南军后,却又将他放入军中历练。这不是明摆着放出信号,想让苏白玉重整兵马,让靖南军重现世间。而韦璟寿是什么想法,也再明显不过了。咱们这位老侯爷,戎马一生,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家百姓被外夷蛮子给欺负了。所以他有心震慑西漠诸国,可奈何旁白不远处还有个同为诸夏大国的大辽虎视眈眈。而考虑到这些,他一直不得不忍耐。可现在苏白玉来了,这不就是陛下给他放信号,可以动手的意思?不然干嘛不把苏白玉放到北边或者东边。所以这才有了最近的这些事。对此苏白玉自身也有收拢靖南军旧部,汲取新人,重现靖南军的意思。因此他也就干脆顺着两人的心思走。甘愿被韦璟寿当枪使。所以这乌孙国只是开始,并非是结束。毕竟没经历过鲜血的军队并不能称之铁军。三日后。随着号角声响起,三万军马齐齐出营。韦璟寿目送着这支浩浩荡荡的大军,他眼神之中一片平淡,不知在想写什么。随后他又叫来副将道:“传令下去,让所有探子渗入辽国七巡江,告诉他们盯紧了辽国,半年内一旦对方有任何动静,一定要及时禀报。”“另外再告诉所有守关之人,若辽国有人出塞,谁若看到定要及时拦截,绝不可以让他们过天平山到诸国范围内。”“必要时也可先斩后奏!”闻言副将内心一惊,而后连忙道:“标下明白。”韦璟寿微微颔首,随后幽幽一叹道:“回营吧,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。”……与此同时,远在大齐朗州的周君屹正在书房中处理着公务。突然间,一只冥鸦飞了进来。周君屹走到窗边从冥鸦一只脚上取下纸条。当他看完上面的信息,神色不由一阵复杂。“府君终究还是忍不住啊。”随后他又自语道:“咱们这位陛下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“先是分解靖南军,现在又让府君重振旗鼓。”“难不成南齐真有动作?”思索一番后,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朗州州牧徐溯府中打听一下。然而就在这时,院中突然出来一道声音。“子敬。”周君屹抬头看去。来人正是徐溯。周君屹连忙将纸条放进兜里,随后出门迎接道:“明公。”徐溯笑道:“哈哈,子敬,老夫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周君屹问道:“还请明公直言。”徐溯笑呵呵道:“你上次不是说你想办学?”“这几天老夫去了不少地方,终于在凌云县给你选了块地。”“那地方以前有个旧私塾,老夫想着将那地方修缮一下,给你办学来用。”“这样一不违背你的初衷,没有大肆浪费钱财,二来也符合你的想法和处境。”“毕竟凌云县那地方就在申元书院旁边,距离咱们朗州府衙也不远,你去那里办学,不耽误本身公务也能与那些学子文人多接触,刚好能印证你的道。”闻言周君屹内心一阵感动拱手而拜:“学生多谢明公。”徐溯哈哈一阵大笑,连忙伸手去扶。起身后,周君屹连忙将徐溯请到屋内。让家仆斟上茶,两人聊了一阵后。周君屹忽然装作不经意问道:“明公,学生听闻北关最近似有动作,民间亦有传闻似乎我大齐又要和北燕打仗了,不知此事真假与否?”闻言徐溯微微一愣看向他问道:“你听谁说的?”周君屹淡淡一笑故作随意道:“只是学生昨日于酒楼听那些客商道听途说罢了,所以有些好奇。”听此徐溯笑了笑:“民间传闻而已当不得真,而且再说了,那北关距离南燕那么近就没有一天太平的时候,偶有摩擦也实属正常。”闻言周君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阵点头。不过紧接着徐溯又道:“不过咱们私下闲聊,我给你说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话倒也无所谓。”“这些你可不要对别人说。”听此周君屹内心一凛,但脸上依旧故作轻松笑道:“明公放心,学生不会的。”徐溯点了点头,然后叹息道:“你说的没错,朝中最近风声确实有些变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