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刘的男子在陆招那番冷酷无情的话语下,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,整个人猛地一颤,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。
他的上下牙齿不由自主地打颤,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,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支撑,软绵绵地向后一倒,几乎就要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吞噬,晕死过去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材魁梧的男探员快步上前,眼神冷峻,没有丝毫的犹豫或怜悯。
他用力地拍了拍刘姓男子的脸颊,那力度之大,足以让任何试图逃避现实的人重新清醒过来。
随着这一下重击,刘姓男子浑身一激灵,双眼猛地睁开,眼神中虽仍有惊恐,但已多了一丝清明。
陆招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这个时候的刘姓男子已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,只剩下求生的本能。
于是,陆招缓缓开口,声音虽不高亢,却足以穿透刘姓男子心中的阴霾:“大家都是聪明人,在这年头,谁也别想在谁面前装傻充愣。你自己心里清楚,刚才交代的那些事,每一条都足以让你万劫不复。判你个几十年,甚至是无期,那都是轻的!”
陆招故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如刀,直刺刘姓男子的心脏。
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,享受着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崩溃的快感。
然后,陆招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诱惑:“不过,话又说回来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如果你真的想让自己的下半辈子过得稍微轻松一点,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。”
这句话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,瞬间照亮了刘姓男子心中的绝望。
他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,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,显然是在权衡利弊,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但最终,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,他咬了咬牙,眼睛一转,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陆区长啊,”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虽然颤抖,但已尽力保持镇定,“我不想坐牢,更不想把下半辈子都搭进去,我还有孩子老婆呀。请您……请您给我指条明路吧!”
说着,姓刘的在审讯椅里竟挣扎着想要跪下来,但碍于身体虚弱和手脚被束缚,只能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表达着自己的诚意和哀求。
陆招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那笑容中既有对人性深刻的洞察,也有对即将揭露真相的期待。
他在刘姓男子面前走了两步,看着对方,目光如炬,仿佛能穿透对方心灵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姓刘的,”陆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璞玉,掷地有声,“我们对你的情况,已经做了详尽的调查。你在刘家,虽然挂着个名头,但你自己心里清楚,那地位,不过是你用尊严和骨气换来的。”
“在刘家亲兄弟面前,你低三下四,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,只为换取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存在感。然而,你终究只是刘家的远房亲戚,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。”
陆招微微一顿,目光更加锐利地审视着刘姓男子。
他仿佛能看到对方内心深处的挣扎与恐惧,那是一种对未知命运的深深忧虑,也是对现有处境的无奈妥协。
“所以,我也理解,很多时候,你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,并非出于你的本意,而是刘家兄弟在背后指使。”
“你,不过是一个执行者,一个替罪羊。但问题在于,你是否愿意继续扮演这个角色,直到被彻底吞噬?”
陆招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,如同冬日里的寒风,直刺刘姓男子的骨髓。
刘姓男子闻言,身体猛地一颤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他抬头望向陆招,那双曾经充满狡黠与算计的眼睛,此刻却只剩下无助与绝望。
刘姓男子深知,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,任何一丝的挣扎都可能是徒劳的。
“陆区长,我明白您的意思了。”刘姓男子终于开口,声音虽低,却异常坚定,“我坦白,我都坦白。不管您要我做什么,我都愿意配合。我真的不想坐牢,我真的不想把下半辈子都搭进去。很多事情,就像您刚才说的,并不是我主动去做的,而是刘家兄弟指使我去做的。我也是受害者啊!”
说到这,刘姓男子的眼眶不禁湿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