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漏接?他刚才并没有在通话。
或许只是不小心摁到了SOS呼叫键。
一定是这样。
楼层数字不断攀升。电梯门一打开,余萍的声音穿透休息室大门,传进他耳朵:“贱人!贱人……一个废物,还敢觊觎季冰……你为什么不从窗户跳下去……”
那一声声肆无忌惮的辱骂,扯住他的心脉,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开门密码。
当门打开,他最心爱的人蜷缩在沙发上,瑟瑟发抖。
那银光闪闪的钻石手包,砸在他最宝贝的脑袋、脖颈、后背……还有那重伤了一次又一次的左手腕上。
绕过大拇指绑在左腕上的白纱布,浸透鲜红。米白色线衫的衣袖,也染红了让他心惊肉跳的红。
那红糊住了他的双眼,封住了他的耳朵。
他扯住了余萍的头发,将她拖离死死护住肚子的林思思。
余萍又惊又喜:“季冰,你回来了。”边说边从沾满他爱人的鲜血的手提包里拿出手机,滑动着给他看一页一页胡编乱造的日记。
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胆子敢动他的孕妻。
她上扬的嘴角一张一合,不知道在说什么自以为是的鬼话。名贵的手工大衣和镶钻的手工鞋,套在了即使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了的面目生疮的魔鬼身上。
他掐住她白得似爬满蛆虫的脖子,扬起右手,狠扇那丑陋不堪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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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直把那脸扇成猪头脸也不停。
长长的指甲,抓扯着他的手。慢慢放大的瞳孔,映出他一次又一次无法保护好妻子的无能的脸。
忽然,银钻手包击上了他的手。
锋利的金属花边,划开他的手背。血液涌了出来,如菜刀切到手指般迅速,甚至更深更尖锐。
他猛地收紧掐脖的左手。
就这样,一起下地狱。
他的天使,就可以无忧无虑。
“季哥哥……!”
虚弱的嗓音,像涌入了浑浊泥沙的清泉,嘶哑着倔强。
她拽住他的白大褂,鲜血直流的右手背,露出一只破了镜面的手表。漆黑的屏幕,没有亮起他对着她微笑的明媚蓝光。
“不值得,”她说,“她不值得……季哥哥,松开她,抱抱我,好不好?”
她的前额裂开了一条两公分的血肉,狰狞的鲜血不停淌下,沿着鼻梁,岔开好几条细流,滴落下巴。
“思思……”他轻轻捧住她脸,“对不起,我来了……”
他抱起她,绕过跌坐地上的余萍。得找急诊科,得叫赵森,得叫张蔓……
但余萍抓住他的脚:“她在骗你,她想毁了季家,你不能信她……”
现在用力一甩脚,踢向余萍的头,就可以——
“季哥哥,”林思思苍白的脸蹭上他胸口,“不可以打架……我们去急诊科找张姐,我肚子有点不舒服。”
季冰甩开余萍,大步往前。